周岁的侄子。第二天早,聂扬去见了王勇王胖子,现在王勇已经完全没有当年那流氓胖子的德行了,一身的艺术家气息,近两年前那个只跟几家小电台合作的乐队,在王勇、江子芊、唐月明、黑哥们陈越(莫干沙?西切先生)等人的努力下,已经变成了各大电台抢着要的香饽饽,偶尔跟一些唱片公司签了合约、发售出来的碟子也是销量奇佳,用王勇的话来说,他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已经忙到连撸管的时间都没有了。
回到广州城的第二天中午,聂扬去见了林沫橙,一年多未见,虽然联系得上,但聂扬却总觉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膜,聂扬没有再像一年多前一样叫林沫橙“橙儿”,林沫橙也不再管叫聂扬“流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尽管只是短短十八个月,尽管一年多前,他曾擅闯她的卧室、他曾和她不分昼夜的想到便上游戏平台开黑、他曾和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闲逛,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
送林沫橙到家后聂扬没有立即回去,找了个无人的公园,随意地坐在秋千上,嘴里叼着根野草,怔怔地看着天空发呆,出神。
(其实我和她原本能发生些什么的,原本不会像这样仅是一年多没见,感情就淡了这么多的……如果我没一步步在这条道上越走越深,如果我没一时冲动,跟着师父去了曼谷潜心修行一年多……唉,世上哪么多如果。)
不知道有多少不是定性为恋爱关系的男女朋友,往往会在长时间不相处后感情慢慢变淡,至今有一天,两人在大街上撞见,连打个招呼都会尴尬,于是便远远相望,交换一个眼神后离开。
聂扬想到此处,吐掉嘴里叼着的草,站起来,望着天,发自内心的咧嘴一笑。
(等着吧,沫橙,反正你现在也是孤家寡人没交男朋友,我很快会从这条道上退出来了,一定把你追到手。我老妈还等着我领一个儿媳妇回去呢。)
当晚,聂扬吃过晚饭和爸妈打了声招呼,顺手牵羊把林敬言新换的座驾开走了,去阔别一年多的东兴修车场,找了个昔日龙堂的兄弟当临时司机,自己在后座打了会盹。
等到了目的地,聂扬嘱咐临时司机把车开回去,停林敬言宅子前,然后随便在路边夜市买了顶纯白鸭舌帽,大晚上像傻逼一样顶着一顶扎眼至极的纯白鸭舌帽在工人体育场附近乱逛,同时一边逛一边打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四个衣不惊人貌不出众的年轻人在一家格调不高、随处可见的路边烧烤店里入座;其实要说相貌能引起人注意的也有,就是四个年轻人中的一个黑人。
“今晚上哥几个,不醉不归。”聂扬喊老板弄两箱啤酒来,然后第一个启瓶盖子,启完了也不用杯子不用碗,直接对瓶吹。
这家小店装修一般,桌椅油腻,在座四人却都不在乎,过命交情的老朋友相聚,搞那种半土不洋的大宴会没意思,就是这种路边小摊子适合在座四个品位不高的土鳖。
在座的是聂扬、陈疆、海文瑞、余辉;石建、刘岳南、谢长风、陈平都不在江门了,他们三个已经回了福建,同时带回去福建的还有贪狼堂的一帮弟兄,重新在福建扎下根,贪狼堂这个堂口已经成了东兴帮历史中的一个名词。
刘岳南领着、在福建扎根的,不是作为东兴帮堂口之一的贪狼堂,而是彻底独立的贪狼帮;帮主姓刘,不姓聂。
黑哥们陈疆已经从良了,不搞黑道不搞恐怖爆破,跟着海文瑞、余辉一起搞起正当的建材生意;海文瑞帮着聂扬同时管辖三家规模不大、但实际上资金雄厚的中型公司,其中一家的法人代表已经不再是聂扬,而是他海文瑞,这是聂扬在上次回来过大年的那短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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