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可同时，她心底涌现出来的，是说不出的甜蜜。
在霍言峥干净利落地收拾碗筷的期间，楚婉想起了一件事。
“言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她道。
“你问。”霍言峥不紧不慢地把碗筷收拾好放在一旁，接着擦拭着桌面。
“昨晚上，你和赵兮彤待在一起？”楚婉平静地问道。
虽说楚婉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却令霍言峥骤然一惊，他擦拭桌面的动作猛地顿住。
楚婉把他同赵兮彤牵扯在一起，霍言峥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是，当话兜转在嘴边，霍言峥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他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在应酬的包厢，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见了赵兮彤。
哪怕没有与赵兮彤在一起待多久，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但不可置否的是，他们确实待在一起过。
尽管不是刻意而为，却是他否认不了的。
霍言峥站直了腰身，转而，他掀起眼皮，看向楚婉。
霍言峥的冷眸漆深，眼神意味不明，在缄默了少顷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和赵兮彤短暂地待在一起过，但那只是巧合，我没想到她会出现在那，本来这一趟出差的名单里就没有她。”
不管做什么事情，霍言峥都是说一不二的，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他自己能说了算，只要他做了，他其实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也不屑于浪费口舌去解释。
在以前，没人敢伸手向他要解释。
只是，楚婉不同于别人，既是她问了，那么，该解释的事情，他不会含糊。
就算不习惯于解释的他，在碰上楚婉后还是低了头。
“她帮你接电话了。”楚婉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这么一个事实，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霍言峥沉峻的面上掠过一抹茫然，楚婉说的事情，他没什么印象。
手机一直都放在他身上，后来应酬时他接了个电话，半刻钟后，他挂了电话，便顺手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应酬完，他去了一趟洗手间，但却忘了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