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差事,不如直接去巴结张家。”
同僚点头道:“卢大人说得对,张家才是真的厉害,再过几十年,国朝都有人家一半,少说也是百年富贵!”
“刘大人能十年升十五级,就是在张相低谷时,雪中送炭投入张家门下。”
“现在锦上添花的,少说也得是州府大员,否则门都进不去!”
“说得有理!”
“若是倒回十年,我定能搭上张家。”
“……”
周易听着同僚闲聊,反而却对张家未来不看好。
寻常人哪怕关系再好,谁又能将家产分一半出去,更何况偌大的国土,遇到这件事,再大的功劳恩德亲情也磨灭了。
历经四朝,周易听多了见多了,隐隐有些感悟。
有时候造反不造反,真不是自己能左右,大势所趋到了份上,唯有挥戈一击才有活的希望。
“些许鸟事与我何干,哪有与小姐姐看相有趣!”
周易低声与柔柔姑娘说道。
“掌纹算的不准,我还有看事业线的秘术,咱们去楼上深入交流一番。”
……
翌日。
神清气爽。
周易拎着木桶,熟门熟路的送饭。
手轻轻一抖,稀粥只剩下汤水,没有一颗米粒。
“吃饭的手艺还没生疏!”
乙六号狱。
昨晚新关进来的犯人,身上穿的不是囚服,竟然是一身官袍。
深绿色,绣鹭鸶。
周易勺子捞到底,盛满了稠粥:“这位大人,吃饭了。”
送完饭。
周易看着狱卒摸牌,闲聊打听犯人来历,竟然名声不小。
景隆帝登基后首届科举,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于肃。
“小周,此人可得好好侍候。”
卢校尉摸了把烂牌,随手扔了不跟注:“今早马校尉与我说,昨晚宫中来了内侍,吩咐不可怠慢于编修,很可能是陛下示意。”
周易诧异道:“陛下的得意门生,怎么关进天牢?”
“咱可不知道,兴许是说错什么话。”
天牢中关过不少因言、字获罪的官吏,之前有个书生写诗词,不知为尊者讳,竟然带了中宗本名。
锦衣卫听闻之后,查明书生无造反证据,便扔进了天牢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