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河水的冲刷下,巨大的木制筒车缓缓的转动起来,大量的河水被横置在筒车外沿上的水筒提起,然后倾泻而下,落到下面早已经铺设好的一排竹制的引水渠上面,再通过引水渠,流入地面上早已经挖好的灌溉渠。
成功了!
有了这样的工具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断的工作,灌溉五千顷水田简直就跟玩儿一样。
刘仁实原本对这一切是不报任何希望的,甚至做好了明年带人挖开河堤进直引河水进来灌溉的想法。
但,眼前巨大的筒车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你要有才行。
李承乾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走吧,没什么可看,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把其它九架筒车都弄好,明年就可以把这片地全部改成水田。”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知不知道,长安城有多少人根本就不看好你?”
刘仁实说的不是假话,长安城的确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李承乾的笑话,给牛打上鼻环再配合曲辕犁的确可以将翻地的效率提高数倍,但五千顷良田的灌溉同样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长安不是河网密布的江南,随随便便找一条支流开个口子就能完成灌溉工作。
绕城而走的八水哪个不是大河涛涛,在上面开个口子?你是想要灌溉还是想要水灾。
不过,这次大家伙儿都学精了,谁也不先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李承乾折腾,等着他折戟沉沙之后,再来落井下石。
这个事情长孙冲、程处默他们这段时间也都提醒过李承乾,明里暗里的表示,实在不行就把这检校司农寺的差事交了算逑,反正你爹就是皇帝,最多就是被骂几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承乾拍拍刘仁实的肩膀,用满是沧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想么?原本我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免得在宫里把自己给养废了,谁知道司农寺的事情这么麻烦,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已而为之,你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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