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承基觉得自己的地位再一次受到了冲击,上一次的席君买到这一次的执失思力,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地位一降再降,从开始的护卫头子变成现在的矿工头子,虽然说恢复了太子六率大统领的身份与地位,可是与以前相比,他更喜欢跟在李承乾的身后。
“为什么,是不是出来之前太子殿下跟你说什么了?”轻轻一带马缰,纥干承基向执失思力的方向靠了靠,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安,但更多的是嫉妒。
执失思力感觉到了他态度上的变化,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是降将,跟未来的同僚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你是东宫的属官,或许按照官职,你有向陛下谏言的权力,但若是弹劾太子,你不觉得自己犯了以下克上的错误吗?你觉得有谁会相信一个越级告自己黑状的属下?”
纥干承基点点头:“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在考虑考虑。”
尽管表面上答应,但具体是这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随着在东宫地位逐渐边缘化,纥干承基变得十分敏感,就连手下士兵偷偷议论点什么,都会让他联想到自己。
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继续下去了,既然李承乾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自己不义。
当天夜里,纥干承基熬了大半个晚上,写好一份奏疏,里面详细记录了李承乾如何行贿受贿,明明从国库拿出五千贯的资金,最后拿回东宫的钱却只有区区的两千贯,而后又徒费国帑,花费一万多贯买了一片没用的荒地,打算用开采出来能使人中毒的石炭冒充木炭来骗取民脂民膏。
林林总总,反正只要是他‘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都没落下,全都写在奏疏上连夜派人送回长安。
特么的不活了。
皇帝跟太子合谋从国库骗钱,如此丑闻只要揭露出来,必然是轩然大波。
不过,反正自己都这逼样了,还担心个屁,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没准事情闹的太大,皇帝顾忌影响,还要表彰自己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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