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本,在上面一项项的勾着,嘴里还不停念叨:“收集池、油泵、钢管、水箱、滤罐、储油罐。对了,储油罐你准备了多少个?”
“四十立方的常压罐,准备了十个。”
张波道:“还有个问题,咱们这里离海边最近的也有1.5公里远。不管是雷神号还是后面的惊雷号,加油怎么解决?”
“这得铺设输油管了,我倒是买了一批船用的输油软管,你先配合上油泵,凑合用吧。”
“明天我去奥哈城里再转转,看看有没有做输油管设备生意的。”
张波叹口气道:“哎,真想马上装上采油设备。可惜啊,现在还只能干炼油作坊。”
赵新也叹气道:“没油闹腾,有了油还得折腾。等邓飞他们到了,这里还得盖居住区,咱们得趁着夏天这几个月,赶紧把过冬的设施都搭起来。”
夜深了,阿妙早就顶不住了,两眼皮直打架。赵新等她睡下后,便悄悄走出帐篷,来到了营地外北侧的一片空地上。几个执勤的士兵还想跟着过来,被他给轰了回去。过不多时,赵新匆匆走回营内,钻进了帐篷。
第二天天刚亮,负责值守营地北面的卫兵惊讶的发现,营外的空地上突然多出了好多的物资。一地的物资和设备,甚至还有两台挖掘机。他急忙赶回帐篷通知警卫连长,连长也是刚醒,一听也惊了。他急忙叫起夜里执勤的卫兵,询问昨天夜里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那士兵揉了揉眼睛,仔细想了一下,这才说赵大人昨天夜里出去了一趟。
警卫连长是从最早跟随赵新的那三百多流民里提拔上来的,他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说大人又用“仙术”了。于是他严令两名士兵不许再对外说一个字,别人问只能说不知道。然后他又命一个班马上集合,去看守营地外的物资。
另一边,早起的张波听到警卫连那边脚步匆匆,过去一看,一个班的士兵正提着枪,小跑着往外走。再一抬头观望,张波乐了。
吃过早饭,张波叫了两个工人组长,拿着笔和本子跑到外面检查核对各项物资的数目。等物资检查完,回到营地见到赵新,张波满意的伸出了大拇指。
话说除了小型挖掘机,其他各项物资赵新都按照双份做了准备,张波能不满意吗!
上午,赵新让阿妙好好在营地里呆着,说自己有事要出去。刘胜和张波则带着一个排的警卫,叫了三十多个民工,带上测量工具,气势汹汹的杀奔西北三里地之外的油眼所在地。
经过一天的的现场勘察和规划,张波确定了原油收集池和对应土窑的位置。为了怕爆炸影响其他土窑生产,每座土窑之间相隔150米远。在所有的规划位置上,张波带着人用白灰一一做了标记。
而刘胜则在现场看了一圈,确定了几个岗哨的位置,并计划搭建木制观察哨塔。
到了第二天,除了一个班的士兵留守营地,其他四百多人带着工具就出发了。到了下午,五个边长十米,深三米的深坑已经挖出,一些泥瓦工已经开始在坑里码砖抹灰,等干了之后再抹一层快干水泥就齐活了!
另一些人则在张波的“技术指导”下,用砖石垒起了五座将近三米高的炮楼形砖窑。砖窑内部共分两层,最下面一层是燃料层,用于添加木柴;上面一层就是炼油层,里面是一个用钢板焊接的跟锅炉似的大铁罐。
铁罐上有三个开口,侧上方的管道是连接储油池,用于抽取原油的;顶部除了用于引流的输油管外,还开有一个圆形的密封舱门;另外在铁罐下方还有一个密封舱门,用于后期排出废渣。另外在铁罐的侧面还连通着温度计和压力表。
因为土法炼油污染太大,所以张波决定以后自己和现场工人都要带上工业防毒面具作业才行。这种土法炼油作坊就没什么技术含量可言,只要胆子大,大干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出品的0号柴油质量杠杠的!
赵新跟张波说过,因为北海镇的这些工人的技术水平实在太差,先干上一段土法炼油,等熟悉整个炼油的过程后,再更换环保的小型炼油转炉。
没办法,这都是现实条件逼的!
苦叶岛,在唐代叫“窟说”、“屈设”、“莫曳皆”;元朝时因岛上的骨嵬人,又被称为“骨嵬”;到了明代称“苦夷”或“苦兀”,清代称“苦叶”、“库野”或“库页”。
其实这些称法都是对同一个词语的不同音译。因为处于黑龙江入海口的位置,苦叶岛在满语里被叫做“sahaliyanulaanggahada”,意思就是黑龙江的嘴顶,这也是后来被称为“萨哈林岛”的由来。萨哈林的意思就是黑,黑龙江的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