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夫也没看好。今天上午那个老头管家是听了杂货铺掌柜的指点,去城隍庙那里求符箓消灾祛病的。”
丁国锋听完骂道:“姓蔡的这一家王八蛋,干了丧尽天良的事,还想求神仙保佑?做梦!”
鲁寿山和潘秀成对视一眼,走到花厅门口“噗通”就跪在地上对着赵新磕了三个头,语带凄凉的喊道:“老爷!!”
“你们俩想去报仇?”赵新坐在花厅中的上首位置上,淡淡的说道。
“求老爷您成全!”
“起来回话,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赵新不置可否,语气平缓的问道:“徐家满门是被谁害的?”
潘秀成抢先说道:“蔡家!还有那个童志璘!”
“真是这样吗?如果你们这样想的话,那么即便是宰了那个童志璘和蔡瑚,徐家的仇依然无法得报,死去的人无法安息。”
鲁寿山想了想说道:“秀成,你说错了。是朝廷。”
刘胜点点头:“寿山这话说对了!如果不掀翻这个朝廷,消灭这个体制,同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
黄胖子在一旁瑟瑟发抖,他没想道这群化外之人突然就说起要推翻朝廷。这要是在北海镇也就罢了,可这里是上海,是大清治下啊!
沈敬丹捻着胡须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心中也在怦怦乱跳。
赵新却转头对沈敬丹说道:“沈老板,后院可有书房?我们想借用一下商量点事。”
沈敬丹知道赵新这些人有话不方便当着自己和老黄两人说,自己和老黄也不想沾染这些事。于是便起身领着赵新等人去了后院书房,徐大用也要跟着进去,鲁寿山却让他在门外守着。
众人进了书房,等鲁寿山把门关上后,赵新对刘胜几人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商量一下吧,晚上怎么干?”
刘胜扭了下头,看到徐大用没在,便让鲁寿山让他进来。
”蔡家的院子里有几口人?”
“听杂货铺的伙计提了一句,七八口人总是有的,但不会超过20口。”
“我去!这差异区间也太大了吧。”
“要不我们用无人机?”话刚说出口,丁国锋就想起来外面还下着雨呢。
王远方想了想,说道:“我先说两个问题。第一,行动的人不能从沈宅这里出发,否则会拖累沈老板和黄老板。第二,即便是下着雨,我们白天也不能行动。而且行动一旦得手,我们就要马上离开上海。另外,参与行动的人手脚要干净一点,争取让这件事成为一桩无头悬案。”
赵新反应快,听完别说道:“这事好办。寿山,你去问一下沈老板,县城北门或者西门外有没有破败无人居住的庙宇或是旧宅什么的。”
鲁寿山此时已经知道赵新等人要帮着自己给徐家报仇,心中大喜,连忙应了,急忙出屋去找沈敬丹。
“至于撤退的事,我去跟沈敬丹说,让他安排条船。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去扬州;那座宅子的北边就是洋泾浜,我们从那里上船,走吴淞江进南运河,两天就到扬州了。”
黄昏时分,一条乌篷船停在了西洋泾浜和三茅阁直街的交汇处。摇桨的船夫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入夜后,下了一天的大雨变成了又细又密的小雨。道路上泥泞不堪,这样天气和道路连更夫都不愿意出来。
在上海县城西门外那条通往静安寺的大路旁,一座破败的宅院内传出悉悉嗦嗦的声音,七个身穿深灰色外衣,戴着只露出双眼的头套的人,从低矮的院墙力量翻出,走到了大街上。这些人贴着街边的墙根,一路走走停停,潜行到了三茅阁直街北侧的那座小院子外。
躲在一个巷口正在观察小院的徐大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是动手的人到了。他扭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七个黑乎乎的影子正蹲在他身后,为首一人的一双眸子在雨夜中如寒星一般。
“怎么样?”这是王远方的声音。
“大人,晚间出来个人,过了半个时辰就回去了。再没其他人出来。”
“好。你撤吧,到船上等我们。”
王远方冲身后的几人点了点头,于是七个人等了一会后,猫腰快步就冲到了那座院子的外墙下。刘胜找好位置,面朝大街,蹲身扎了个马步;丁国锋后退了两步,一个冲刺,踩到刘胜的膝盖上,猛的向上一冲,刘胜趁势用力一托,丁国锋就翻上了墙。他先是趴在墙上朝院子里观察了一会,然后才对外面的六人比划了个手势,随即消失在墙上。
这个翻墙地点是吴思宇事先选好的,他下午仔细在这附近观察了半天,确认墙后面不是厨房或厕所。
墙外的其他六人躲在阴影处,缓缓往院门的方向移动。过了一会儿,就听院子里传来“哒哒”两声。又过了一会儿,院门被轻轻打开了。
为了防止打开院门时发出响动,丁国锋身上带了整整一壶豆油,他把半壶油都倒进了两扇门轴里用以润滑。
王远方一见院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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