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藩已经集结了一百七十人。”
户田氏孟听了这话差点一头栽死。
长期的太平无事,让冲两番所的兵额缺员严重,别说集结满员了,好多武士的盔甲都锈死了。
至于武器,不许提起这个事!
冲两番所的武士们绝不会说好多武器都被偷偷卖掉换粮食了……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要说天明饥馑这件事。从上一年开始,荷兰人的船一条都没来,长崎贸易顿时陷入窘境,无法支付给幕府的上缴金。两处番所的士兵和武士们的生活也陷入了窘迫。
“这不是要逼着我剖腹吗?”户田氏孟心中暗暗叫苦。他连忙对手下说道:“笔墨伺候。”
刷刷刷,两封调兵信札很快书写完成。调大村藩、谏早藩出兵!
大村藩,石高五万七千石;谏早藩,锅岛家的分支,石高一万石;长崎奉行所,役高1500石,麾下有与力三十骑,同心五十名。按照幕府的出兵要求,一万石出兵二百五,加一块也才到两千人。
兵力不多?
可是这年月担任江户湾守备的浦贺奉行所,麾下也不过是与力十八骑,同心十四名,再加上驻守富津竹冈的守卫,拢共就四十位。
“大人!大人!”一个锅岛家的武士跑来禀报。“大人,外国大船已被我方关船逼停在了户町东南侧下锚!”
“好!”户田氏孟一拍大腿,可算是停船了。这要是一直开到港口才停,自己可真要剖腹谢罪了。
他随即对那个野母呷瞭望所的官吏说道:“带五十人,马上去上船交涉。”
“哈哈!”
唐人屋敷大院内,沈敬丹正在和一众苏浙商人吃酒。这位从正月来了之后,就一直以办货为名,拖着没走。
没办法,还是女儿沈璇的事。
三月初的时候,他原本已经办齐了货物,正准备带着女儿回国时,一位刚好从苏州来长崎经商的程姓好友告诉他,盐商汪家还没死心,正满世界派人找自己女儿呢!听说连官府都惊动了。
沈敬丹一听就知道暂时回不去了,于是只得带着女儿留了下来。至于自家的那条寅十号沙船,就委托了船上的财副代理船头,带着那些商人回去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沈敬丹一边吃酒,一边暗自叹气。他从绿筠口中听说了岛国东北正在闹饥荒的事,饿死了好多人;现在长崎町内也因为缺粮闹起了饥荒,而且听说还有不少人因为饥饿得了传染病。而且供应到唐人屋敷的粮食肉菜价格也涨了不少。
女儿沈璇成天大门不出的,心情也是十分憋闷。可想离开这唐人屋敷的话,没有重大的事又根本出不去。三个多月了,就算是城下町也都转烦了,更不要说巴掌大的唐人屋敷区了。沈敬丹现在连土神堂门口有几根草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好在绿筠经常能从町内的书店里找一些国内贩来的话给沈璇解闷打发时间,两人又时不时的凑在一起琢磨一些岛国女人的发型花样、头饰穿着之类的,这样才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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