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一身精致的黑色甲胄,身后一道火红披风迎风飘荡,头戴鬼王冠,一头炽烈如火的头发格外的醒目。
李尧当然是认得此人的,当初他苏醒之后,走出山谷进城还没多久,便被此人所捉,此人本就相貌奇特,他自是不会忘记。
「小子,你挺够胆啊!」
朱友文转过身来,瞥了眼李尧,自也是认了出来,这小子就是当初龙泉宝藏的关键人物,记着隐藏着龙泉宝藏「哼,我自是有清净蝉护持,你不出手,他们也杀不了我!」
听着朱友文的调侃,李尧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回道。
对于这个红毛大汉,他是没什么好感的,之前为龙泉宝藏之事,这家伙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抓了,还用了些诡异的手段迫使他说出龙泉之秘,他全程就没怎么清醒过,短真是好生可恶!
他守着龙泉之秘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李唐皇室?你既是替李唐皇室做事,又何须对他用那般诡异手段逼迫于他?
只要带他见到李星云殿下,他自会如实说出龙泉之秘!
「呵!小鬼还挺有脾气!」
朱友文反手一巴掌就把李尧拍倒在地,撇了撇嘴道:「不过在本王面前摆臭脸,谁给你的胆子?」
李尧似乎并不清楚,这朱友文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也不是替李唐皇室做事之人,真要论起来,这家伙是实打实的反贼!
「你!」
被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怒的看向朱友文,却见此人方才又解决了两名白马卫,此刻一只手一个正掐着两名白马卫的脖子。
而那两名白马卫,则是在不停的挣扎,可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朱友文分毫,那一双手便如同铁钳一般,将他们的脖子牢牢夹住,呼吸越发困难,脸色憋得通红,原本由于开启第二层咒纹时间过久,已经开始舒缓的神情再次变得狰狞。
「小子,你要说什么?」
朱友文扭头看向李尧,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容。
不等李尧回答,手中便用力一握,「咔擦」一声,其手中两名白马卫的脖子便应声而断,眼中神采尽褪,脑袋无力歪垂,一切挣扎都在这一刻停止。
「我······」
李尧被看得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连带着到嘴边的话都一同咽了回去,双眼瞪大,一个「我」字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忽地,李尧那瞪大的双眼中瞧见三名白马卫趁着朱友文回头的这个功夫暴起突袭,一个个的目露凶光,手中弯刀拼尽全力劈砍而下,快若闪电,已经看不见刀身,只能看到道银光一闪而逝。
「当心!」
突兀之间,李尧心中的怨愤顿消,连忙出声提醒。
眼前此人便是再如何恶劣,终究是自己人,是一强大助力,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人这般死在自己面前!
提醒的同时,他的右手伸向自己心脏部位,当即就要催动清净蝉帮忙解围。
却见一道耀眼雷光横空而来,雷光于朱友文的身旁凝成一道人形,抬手之间,刺目雷霆炸开,那暴起袭杀的三名白马卫瞬间便被电得焦黑。
雷霆渐息,那道人影这才显露真容,是一玄袍白发老道。
老道微微转身,看向朱友文,见朱友文张口要说话,便连忙摆了摆手:「哎!你我什么交情,谢就不必了,你若真想谢,帮我把太康酒坊的酒钱结了就行!」
「你特么什么时候又背着我们偷喝酒了?」
正要发作的朱友文一愣,他们离开太原的前一天这老牛鼻子请客本就喝了顿酒,不曾想这老牛鼻子竟如此饥渴,半夜溜出去偷喝了
?
「额!」
张玄陵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晚请你们喝的那顿酒是我赊的,本想给老板算命或是看个风水抵债,奈何那老板油盐不进······」
「我靠你大爷的张玄陵,你特么请客还赊账!」
朱友文额头上青筋暴起,当即将手中的两名白马卫尸体砸了过去。
真特么有意思,他请客都特么给钱了好不好!
虽然他的钱是在李存礼那里「借」的,但却是给钱了。
平时自个儿赊账也就算了,谁管你啊!
这特么请客赊账是个什么意思?这特么态度就有问题!
张玄陵闪身躲过,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没钱嘛!」
「你没钱不会去找李存礼?」
朱友文又抓住一名攻击他的白马卫的脖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名白马卫拼命挣扎,手中弯刀都抡冒烟了,却是拿朱友文的护体阴气没有半点办法。
练外功的,就是到昔日李存孝那个地步,也破不开他的护体阴气,更别说这些半吊子大天位,还不如李存孝半成水准。
「那不行,我可是天师,天师府可是道门领袖,怎么可以像你那般行事?」
张玄陵连忙摆手,他都不好意思说破。
你朱友文那是借?那护体阴气一开,化作无数鬼影将李存礼团团围住,就差掐着人家的脖子借了。
他堂堂天师府,此次下山也是为大义而来,怎能行此强盗之事?
「呸,你这老牛鼻子还知道要脸?我可去***!」
朱友文朝着张玄陵啐了口唾沫,手中劲气勃发,阴森恐怖的护体阴气延着手臂萦绕而上,将那名白马卫裹住。
「嗡」的一声震颤,那名白马卫便化作飞灰,随风消散。
原本想要继续攻击的一众白马卫,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像是认知都被颠覆了一般,愣在原地,不敢再冒然上前。
恐惧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清楚的认知到了眼前两人的强大,他们并不是对手,冒然上前只会如同先前的同伴一般,除了毫无意义的死亡,并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后边捂着脸的李尧也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仅仅是因为朱友文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化作飞灰的恐怖手段。
还因为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了不得大秘密,堂堂玄武山天师府天师,竟然请客赊账!
「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赤峰怒吼一声,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力量大的惊人,死死扣住洞穿他胸膛的破阵枪。
李星云想要抽枪而退,破阵枪虽在被抽出
,但阻力太大,实在太过缓慢,世里翎羽的短刃已经破空而至。
短刃来的很快,李星云也顾不得破阵枪了,连忙弃枪而退,双手在腰间一抹,腰带上解下一层外壳。
抬手一抚,内力贯通,腰带外壳一翻,顷刻间平铺悬于身前,在阳光底下,闪着丝丝银光。
刹那间,墨色锦衣恍惚飘荡,身形变化,十指翻飞,一缕缕银光疾射而出,直指世里翎羽周身要穴。
同一时刻,一柄阔剑携无坚不摧之势横空斩来,一道雷光乍现,一簇刺目雷霆张牙舞爪的狂暴冲击而出。
世里翎羽美目一怔,连忙收刀回挡。
刀光流转,一层刀罡炸开,将袭来的银光扫落大半,却仍有不少银光硬是破开她的刀罡继续袭来。
「叮叮叮~」
短刃仓促飞舞,将那银光一一扫落。
这时,世里翎羽才瞧见这缕缕银光真容,竟是一枚枚银针。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李星云这么一个枪术高手,竟还能使得一手能够破开她刀罡的银针!
然而,她并没有惊讶的空闲,才挡下李星云的反击,却又是两道攻击袭来。
一柄阔剑横空而来,其上金色气息流转,璀璨夺目,大气磅礴。
一道雷霆宛若银蛇,奇快无比,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咬而来,正气凌然却又蕴藏恐怖的毁灭气息,空气当中都彷佛弥漫着一种酥麻感。
阔剑与雷霆几乎是同时抵达,世里翎羽才抬起短刃架住阔剑,身体就被那道雷霆电的酥麻,整个人顿时便无力招架阔剑,被一剑砍飞了出去。
手中短刃虽挡住了那阔剑剑刃加身,但那阔剑上的巨大力道即便是化作钝器落在身上,也是难以承受的。
「当~当~当~」
数声金铁碰撞声响起,只见远远抛飞的世里翎羽落在巨象背上的铠甲上,又滚出数圈,在兵神巨象尾部堪堪停下,险些落下巨象。
手臂撑着,艰难的坐起身来,涌上喉咙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这一口淤血喷出,沉闷的胸口顿时好了许多,擦着嘴角的鲜血,世里翎羽感觉有些奇怪,为何敌人没有乘胜追击?
若是那两个袭击之人刚才跟上来,此刻她已经死了,又或者阔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可是,并没有!
抬眼看去,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立于李星云的身前。
红衣身影一袭深红劲装,头戴斗笠,手持一柄阔剑,背着一个大剑匣。
白衣身影一身白色锦衣道袍,头戴玄天冠,手持一把铁扇,掌中雷光乍现。
两人并未乘胜追击,而是齐齐回头看向李星云,眼中满是玩味。
李闲挑眉笑道:「小三,我们来得及时不!」
张子凡并未说话,只是「啪」的一声打开铁扇,笑而不语。
「小三你大爷!」
李星云脸色一黑,抓着手中针包就朝着李闲丢了过去:「老子压根用不着你们出手相救!」
李闲侧身躲过,见是一个针包,又连忙伸手接过,拿着针包故作仔细地一瞧,故作惊讶道:「咦!小三方才难道是在用华阳针?这么一来,倒确是为兄多此一举了」
「三弟无需多虑,我等都清楚,非是三弟不敌,实乃我与大哥忧心过度,不忍三弟负伤!」
张子凡手中铁扇轻晃,荡起清风拂面,吹得那双眼微眯,吹得那脸上笑容宠溺有加。
「我三你大爷!」
李星云四下看了看,没看到附近有什么东西可以丢,从怀里摸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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