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就真的这般着急,要这般做吗?”
金铉停下脚步,海风吹在他身上,那身官袍乱飘,看向刘兴祚说道:“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拿东江镇的命脉,去赌能赢下此战,某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金参赞,某清楚你所担忧的那些。”
刘兴祚双眼微眯,看向不远处汇聚的船队,说道:“这算是一场赌注,但是绝不能称之为豪赌。
某心中始终坚信,此次辽南生出的风波,必会对建虏八旗造成极大的被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黄台吉所坐的那尊汗位,远没朝中那帮大臣,所想的那般牢靠。
代善、阿敏、莽古尔泰这三大贝勒,在建虏八旗中所掌的话语权,或许比黄台吉要弱一些,可一旦他们联合起来,那就超过了黄台吉。
更别提多尔衮、多铎这帮贝勒了,建虏八旗在战场上的确所向披靡,使得我大明一次次蒙受惨败。
可是他们内部的权力斗争,亦是极为残酷的存在。”
“你说的这些,某能想象到。”
金铉眉宇间带着忧色,伸手道:“可是现阶段的局势,还没有彻底明朗起来,倘若此时我东江军乘船渡海,杀奔镇江堡而去。
一旦说建虏八旗调转枪头,要先围攻我东江军,那局势就算再好,也是……”
刘兴祚笑着打断道:“金参赞,这就要看先前李自成这个家伙,在绣岩一带的抗击,会对黄台吉造成怎样的压力了。
某倒是觉得现在的火候刚刚好。
依着某对黄台吉的了解,先前他没有谴派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几人,统率麾下的精锐之师,赶赴辽南镇压叛乱,明显就是抱着侥幸心理。
原因嘛,很简单。
黄台吉想削弱代善他们的权柄,除此之外,应该就是科尔沁等地,也给建虏这边造成压力了。
这一点通过辽前那边,所传递回来的军报,也能窥探出一二了。”
风,吹在刘兴祚、金铉的身上,很凉。
现在辽东这边,气候是愈发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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