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方济川把玩着女孩的两只鞋,“我要把鞋丢到河里会怎么样!”
“你!”女孩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红晕在双颊舒展开,一双眸子快闪出泪来。
“不开玩笑,不开玩笑了,”方济川的底线是——好男人不能让女人流眼泪,“我这就修!”
其实修鞋这活方济川压根就不会,不过他自有他的法子,比了比高跟的高度,方济川把那只好鞋的跟也别进一条青石缝里,一用劲,那鞋跟也断了开来。
女孩竟然没有出声,而是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方济川在墙上打磨两只鞋的鞋跟,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女孩子,特别你们十四五岁的女孩。”
“我都十七了!”
“好好好,十七就十七,”方济川心中窃喜,知道你岁数了吧,“你们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啊,穿高跟鞋对身体很不好。你看,穿了鞋,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前了,就等于踮着脚走路,压迫脚掌不说,还挤压了脚趾,穿多了脚都变形。”
女孩听他说的有趣,用手掩了嘴吃吃的笑,看得方济川总觉得春天来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方济川为了拖时间,高跟鞋都快给他磨成平底的了,眼见着拖不下去了,才把鞋递给她。“你们家也奇怪,把姓印在鞋底上,这不,徐记!徐小姐!”
“这是鞋行哪里是我的姓了,我姓苏,才不姓徐呢!”
“啊,苏小姐,苏,你姓苏!?”方济川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
“是啊,姓苏啊,有什么奇怪的?”
“沪城大织造的苏家?”
“你怎么知道的?”
坏了坏了,方济川悔的快把嘴凑到墙上去磨。方家织染坊的布,九成都是苏家收的货,苏家是苏皖两地的大布商,苏家要是感冒打个喷嚏,方家就得屁颠屁颠的吃药。尼玛,这货要真是苏家小姐、公主什么的,方济川可不是小鸡仔调戏黄鼠狼——要色不要命了!这苏家以前不是都来个账房订货的嘛,这次怎么来个爱吃臭豆腐的丫头片子?这事实在要命,方济川也管不了许多,撒丫子就跑开了,要回家问个究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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