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房门,方济川才感觉到,在这个营区竟然呆了三个月都没出去过。江南十月的天气,最让人欢喜,风没了燥热,一阵清爽。这让方济川躁动的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不时的看看车外的景致。不过要是过了江,往北再走一段,可就是战略缓冲区了。说的文雅是战略缓冲区,其实就是坚壁清野的无人地带,民国和皇朝南北对峙也快三十年了,双方心照不宣的在东起东海,西到秦岭地方折腾出一条足有百里来宽的无人带。
打这三十年前,民国的队伍从广州一路高歌猛进,清朝眼看就要亡了,革命军却先内讧起来,好不容易安了内,那边的清朝却卖了外蒙和新疆给老毛子,换了不知道多少车皮的军火,稳定了战线,又遇上个中兴之主,愣是把半壁江山经营的有声有色。五年前,又乘着沙俄缺钱,又打老毛子那里赎回了新疆,连着阿拉斯加也一并买了来,虽说没有海军能撑着,还得要老毛子驻兵护着,但也是中华几百年第一次开疆拓土。
这边民国也争气,开码头,兴实业,除了版图缩了点水,却比北边的皇朝家底子更加厚实,海军,新陆军,连西洋新起的空军都有了。加上明治维新,吞了高丽的日本,整个东亚一时聚齐了三个近代化的国家,风起云涌夸张了点,说是暗流涌动那是绝对没问题。三个国家,手都攥着自己口袋,又算计从别人口袋里掏出点东西,都是谋定而后动的做派,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胡思乱想间,两个小时的车程,方济川一个半钟头开到,问了问路,直奔图书馆,借了整整三大摞的书,摘抄了起来。方济川就是个想一口吃出三个胖子的家伙,稍有关联的战例都想记下来,一番折腾下来,只觉得文山书海快淹没了自己,烦闷的闷哼了一声,双手一推桌子,想去外面透透气,不想那书堆一推之下,眼看着稀里哗啦的倒了下来,把对面看书的一个人埋了一小半。
“哎呦!”对面的人被一本硬装书正砸中手背,吃痛脆生生的叫了一声,这声音在方济川听来,有的一比,好像三伏天里沙瓤西瓜砸开了声音,晶晶亮,透心凉,听着都舒坦,方济川都有拿起书再砸一次的冲动。
“对不住,对不住,”方济川手忙脚乱的把桌上的书给扒拉过来,一边眼角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也就十七八岁吧,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呐。日光从她背后的窗户照进来,面容看不清楚,只见到光洁白皙的手臂上,细细的汗毛仿佛镀了一层金边,方济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痴痴的看着那近乎完美的手臂,一时不敢向上看去。
“啐,”女孩儿有点嗔怒,悠然把手臂缩到了胸口。方济川的目光像火炮延伸射击一般的跟进,却被女孩喝醒。
“啊,真的对不起,”方济川自认为不算是个内向的人,此刻也窘的抬不起头来。
到是那女孩落落大方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方济川的道歉,葱葱纤指拿起那本硬装书递了过来。方济川刚准备去接,只听了那女孩又啐了一口,“啪”的把硬装书丢在桌上, “噔噔噔”的跑开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方济川满腹委屈的拾起硬装书,一看,“我擦,骂了隔壁的!”方济川顿时泪流满面,书的封面上三个魏碑烫金大字――《金瓶梅》!
方济川敢指天发誓,这三大堆书中,可只有这一本闲书。哪个少年不善钟情?哪个男人不曾撸管?自发而自觉的学习一点生理卫生知识而已啊,你有木有!有木有!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的方济川以埋葬初恋沉痛心情抓起那本书,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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