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精神面临崩溃,在童敏面前,林静雯仍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平静。
不要让爱自己的人担心,她很在意这一点。
也许因为,在她心里,童敏其实代替了家人的角色。
当她回到家里,扔下手袋瘫在沙发上时,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到是父亲的电话,便接了:“喂,爸,是我。”
如果是母亲打来,她肯定不接。
明明给他们买了房子,结果前些日子实在拗不过母亲,又再买了套新的房子留做所谓婚房空置着;上周又说修祠堂得捐第一名才在乡里有脸面。
来来回回,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她实在是腻歪得不行了。
父亲虽然是个没主意,有点琐碎地叮嘱她,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之类的,但听着让她感觉温暖。可还没说上两句,母亲就抢了电话过来:“阿雯啊,你记不记黄阿姨?以前跟妈在工厂上班的啊,她还抱过你呢。她儿子结婚了,过来跟我说,还说要请你也出席她儿子的婚宴,我包了一万八千八给她,说是你给的,妈给你涨脸……”
她母亲后面说的什么,林静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说了几句信号不好,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在微信上把两万块转账给母亲,林静雯有一种被抢劫的感受。
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份面子,那位什么黄阿姨,她一点印像也没有,别说记不起对方的容颜,就连名字都毫无印像。如果人情来往,的确交情有这么深,应该给这么大的礼金,那倒也罢了,她也不是不肯给这笔钱——还没平时买给童敏的包来得贵。
但为什么要把这关系往她身上套呢?本质上,母亲无非就是打着给她涨面子的旗号,去付这样的一份礼金,以便朋友之中炫耀罢了。
如果心情好时,她也能开解自己;但如果是现在这样在困境中,她感觉到极度恶心、丑陋。
她想了想,在微信上键入了一行字:妈,我跟您讲过好几次,我并不要这种面子,下次如果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因此而给钱或承情了。
打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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