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时,便是平淡无波了,道:“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断了,也省得时日久了,相看两厌。”到时才是真的,情何以堪。
见她意已决,再说也无法更改,皇太后叹了一声,儿孙的事,她年纪大了,总归管不上了,只是,想起田夕这样好的孩子,若是此后余生皆在冷清凄苦的冷宫里了结,她依旧是不舍,想了想洵晏再无可能更口的样子,问道:“晏儿,你告诉母后,可是恨上她了?”
洵晏业已平静的眼眸倏然一收,继而又回归平静,说道:“朕不恨她,两愿之事,恨有何用?但也不想再见她。”说起来,竟是心如死灰不再有挂了:“母后心软,朕担不上至孝之名,亦不愿叫母后无安,再过几年,朕便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她出宫。”从此,真正的两清无关,把她从即墨洵晏的生命中剜去,两头陌路。
洵晏话说到这份上,皇太后也无法再说什么,家事已了,剩下的便是国事了,那见了残心的灯盏异常明亮,江山社稷若除去居心不良之人,则政权稳固,万民之幸。太后仪态端贤冷然道:“皇上看清了,也好,恰好可趁此肃清田门一族。”
皇后无兆废黜,举朝沸腾自不必说,田国公一日之内连上三道请安折问废皇后安好,洵晏置之一哂,丢掷一旁不予理会。
田氏一族的荣宠寄在田夕身上,当今皇太子更是田氏亲外孙,荣耀不上,如今田夕被废,若哪日皇帝再立新后,将皇太子指到新后膝下,田氏今日荣耀便所剩无几。田国公是老奸巨猾的明白人,自然想得到这一层,如何能消停?
洵晏照常起居上朝,对朝臣上奏废皇后的折子不论是何言论,皆丢掷一旁,不予理会,只待他按捺不住。
安亲王一面觑这形势,生出几分兴味要看看这荣极一时的田门倒是如何下场,一面又担心那从前的皇嫂,田夕带他兄弟几个历来真挚,时日一久,他们也是真心喊一声皇嫂,便推延了出游的日子,在京城多留了些时日。
皇上早有除去田国公的心思,只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根深蒂固,自然不是说除就除的。安亲王亲自握着一叠奏折往甘露殿去,刚拐过一道红色宫墙,便被一道冒冒失失的身子撞了一下,洵晨只觉得这莽撞的奴婢似一道箭似的冲了过来,他一个没防备,手中的折子尽数落下,散了一地。
“你这奴才,哪个宫里的?懂不懂规矩?”洵晨斥了一句,那宫女跪到地上,一遍遍磕头,却不说话。
废后圣旨诏告天下,乐淑虽常居深府,却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是知道的。
“皇后田氏,天命不佑,有愧先帝信赖嘱托,难居后位,为朕之妻。可废为庶人,冷宫安置。刑于家室,有愧昔王,为国大计,事非得已。钦哉。”
这道圣旨也是开天辟地来的第一遭,未言废皇后过失,言简意赅,看似宽容实则极为严厉,难有回头之势。
乐淑几次哀求刘长沛,无论如何也要见田夕一面,几次下来,总算得了他的答允,带她来了京城,并想尽法子混进皇宫。只是皇宫大内又哪里是这么好来的,刘长沛只能陪她到应驰门,往里便是内宫,大臣不得入内。她躲着侍卫,又靠着刘长沛给的腰牌过了层层盘问,好容易到了这里,却迷了路,还一不留神撞上了眼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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