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不发,紧紧地靠着她温软的怀抱,田夕缓慢的抚摸她的后背,轻轻的说着:“睡吧,没事了。”终于她困意袭来,慢慢合上眼,安心的重新睡过去。
窗外的碧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此时深夜,映窗上的影子只是一片槎桠错乱交布,风中摇晃如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手臂,让从心底生出冷冷的惧意。田夕垂下泪来,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心疼得揪到一处。
这是受了多残酷的□,才会梦中都惊惧到这地步?
第二日,二王子穆德率众到了京城,洵晏奉命迎接,安置于驿馆。
晚间皇帝设宴于武崇殿迎接使节,后宫妃嫔,亲王眷属,诰命夫皆要出席,以示隆重,更彰显赫赫大炎国富民强。
建朝百余年来,匈奴与大炎摩擦不断,自五皇子领兵至今是炎太祖来第一次这么长脸,获得几乎大获全胜的战绩,匈奴派二王子为使来朝,更送公主和亲以期和平,可见此次匈奴损折不小。
武崇殿内极尽奢华,亲王皇子与宫嫔分列二座,眷属与亲王共桌。殿中,觥筹美酒,歌舞风流,春莺啭啭,软舞傞傞,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霓裳舞衣舞女身上极尽妖娆,引得殿中诸都看直了眼。
一舞毕了,二王子率先回神开口道:“天朝歌舞精致,舞秀轻盈,慢态繁姿,小王初次赏鉴,当真是见识了。”他汉语说得极好,言语之中文质彬彬,不像来自那蛮荒之地,更像是个三月江南踏春吟诗的年轻学子。他话音刚落,炎朝的大臣不由便露出了骄傲之色,几个皇子只淡淡回礼。二王子话音一转,起身击掌三下,殿外鱼贯而入七八名舞女,皆着胡服,为首的那名女子,以织金红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灵动勾的眼眸,若隐若现的面容叫更为心痒,只想揭下面纱,看看是多美的一个尤物。
“礼尚往来,”二王子颇为满意自得的介绍那几名舞女道:“也请大炎皇帝观赏邦歌舞。”皇帝自然是笑允了。
胡族舞蹈不同于天朝的婉约,别有一番风味,殿上诸看的兴味盎然,尤其最前头那神秘的面纱女子更是拨挠着心弦,一甩袖,一转身都叫移不开眼。
洵晏满眼欣赏,不时转头与二王子交流一二,二王子也愿与她说话,七皇子虽有皇室子弟的尊贵自矜,却不矫揉造作,她面目清朗,笑意坦率,极对这草原男子的胃口。
舞毕歌停,舞女们上前行礼见过大炎皇帝,为首的面纱女子行了个胡礼:“见过大炎皇帝陛下。”
二王子亦上前,右手握拳于左胸前,微微一鞠躬,道:“这是小妹傈傈公主。”洵晏早料到此女身份,见他这般说也不免多看了几眼,傈傈公主袅娜多姿,玲珑有致,想必面纱下的真容也是倾国丽之色,不过,再娇美的女子都比不上她身边的。洵晏转头轻声问道:“累不累?”昨夜没好眠,开宴后又坐了这么久。
田夕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田夕盛装淡妆韶容雅颜,浅笑的样子便衬得极为羞涩。洵晏为她满了杯酒,体贴道:“喝一杯,解解乏?”这是南粤国进宫的太清红云,美酒琼浆,属淡酒之列,味醇不易醉,最最适合田夕这样不善饮酒的润润口。
田夕依言饮了小口,觉着味道还不错,便多饮了些,洵晏见她喜欢,便让内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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