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儿是陛下瞧着长大的,不说别的,单单四年前十五皇子夭折,她就是茶饭不念日夜不眠的灵前守了三天三夜,兄友弟恭,她是时时记心上。她素日又是最乖顺的。。。”
“所以朕才生气!”皇帝怒道:“朕亲自养大的好孩儿竟是个面蛇心野心勃勃的奸佞之!”
洵晏立时跪下,沉默不言,贤妃退后几步,跪到她身边,啜泣道:“皇上忘了晏儿新生那日大喜过望之下诏令天下同庆的陶然喜悦,臣妾却永世不忘初为母的怡然欢欣。晏儿是臣妾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臣妾决不信她如陛下所言,是那歹毒之。”说起她出生之时,皇帝面上闪过一丝动容,很快淹没愤然之中。洵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低声道:“那日殿上,父皇生气,臣儿不敢顶嘴,叫父皇更生气,但,即便父皇再将关进宗正寺,臣儿依旧是那句话,臣儿没有做过。”
杨庆林这时边上状似无心的小声说了句:“说来也巧了,端亲王府那二皇上还没发落,就自尽了。当真是惧得紧了,也不怕皇上龙颜不悦,加罪到族身上。”皇帝闻言一怔,冷冷的睨向杨庆林,杨庆林忙低头紧闭了嘴。贤妃泪珠簌簌落下,小心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敛眉死心道:“如今皇上认定了晏儿是谋害兄长的小,不若也撸了她的亲王爵位,让她去陪着洵阳锁银台,也好相互有个照应。省得下次。。。”说到此处,是哽咽的再说不出话。
“说的什么混账话!朕不过小惩大诫,罚了她几日,就要叫她去那荒凉之地?”皇帝上前扶起她:“本就得了不易好的痹症,还动不动就跪着,当真是年纪大了就不懂顾惜身子了。”又淡淡扫了洵晏一眼道:“也起来吧。”
洵晏垂手站一边,恭谨侍立,不时担忧的望向贤妃。皇帝少不得安慰她几句,又遣了杨庆林去太医院,指院首李太医来给洵晏好好症症,洵晏自然是推辞了,越是推辞,皇帝越是怀疑,便道:“既然如此,就让李芦竹去府里候诊几日,省得贤妃挂忧。”
贤妃已是如常的端庄模样,嗔道:“臣妾关心自己孩儿倒是让皇上腻烦了。”皇帝笑着摇头:“啊,年轻时倒不见这般淘气精怪。”贤妃倏时红了脸,望着皇帝温柔的浅笑。
出了甘露殿,洵晏见四下无,拱手笑道:“臣儿谢母妃为孩儿苦心孤诣。”贤妃叹道:“父皇是严厉,面前却多是仁慈的。重罚也是真的失望透了。昨日遣来告知今日来请安,就知道打了什么算盘。”
洵晏笑,撒娇道:“多谢母妃纵着臣儿。”她心知这件事缓不得,皇帝心中留下猜忌,迟早是要让有心拿捏着再出风波。
贤妃点了点她的鼻尖,无奈道:“幸好夕儿是个有耐心的乖孩子,否则,看谁能受得了这多变胡来的性子。”洵晏露出幸福的笑容:“当然只有她。若是别,臣儿也是不依的。”
“见这样,母妃也放心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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