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一阵骚动。屋内也传来了枪支走火的声音。陆茶几只觉得人随着椅子震动了一下,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了,而屋外的枪声似乎传得更烈,陆茶几只觉似乎有人扑在了她的身上,她手间一松,手腕间的绳索已别人解开,但那人似又被人扑倒,传来了打斗之声,接着不知道是张一白还是谁抓起了她的衣领,将她往外拖走。但陆茶几可以感觉这人似乎毫无善意,正拿着枪支抵着她的腰。
砰砰,又传来几声重响,一面墙轰然坍塌,张一白高喊:"姓纪的小子,臭丫头还在我手上,你再不叫你的人停手,就别怪我擦枪走火了。”
这时,外边的枪响一下就停了下来。
陆茶几觉得抵在她后腰的枪似乎有些颤抖,想来对方心中也是大为紧张。
而这种自己命悬一线的场景多么像当初,不过那时,她只顾着尖叫,然后大声惊呼:"救命啊。子墨,你快来救我。"那样的血和泪,如今仿佛放电影一般,又一幕幕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而场上的人似乎一瞬都静止不动了。陆茶几脑海里默默回想着这几年学习的各路小擒拿手,她知道自己气力小,至多只能出其不意讨巧制胜,要选一个最佳的时间。这时,屋外升起的一阵尖锐的哨音,所有人都有些意外。陆茶几便按着刚刚默想的,在那人身上重重一击,呼喊了一声,而后迅即滚到一旁。屋内的人怕打到自己人,一时也不敢随意开枪。
纪衡在黑暗之中听到她的声音,知她无恙,虽然方才扑向她时,身上受了伤,却也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但也有些担心她这一举动过于鲁莽。这时,他带的人已都带着夜视眼镜闯入,又是一阵交火。屋内乱作了一团。陆茶几的心噗通噗通狂跳,忽然觉得手臂似乎被人挽起,有人正带着她往外走。
陆茶几出来以后,只觉一阵眩晕,但外边已有重兵把守,救护车也停在一旁,显然张一白一方毫无胜算。只是她却迟迟没有看到纪衡出来,不免心焦。医生已经在给陆茶几检查身体,只听屋内传来几声爆炸的轰鸣声,让陆茶几更加担心。
过了一会儿,只见有人开始慢慢地出来,屋里的烟雾也已经开始弥漫出来。不一会儿,有人扶着纪衡走了出来,陆茶几慌忙跑过去,问道:"纪衡,你还好吗?”
纪衡脸色苍白,但还是勉力朝她笑了一笑,只说道:"没事,我没事。你看,挺好的。”
陆茶几的眼泪夺眶而出,抚摸着纪衡的脸,道:"对不起。”
纪衡抓住她的手将她揽住了怀里,紧紧拥在了一起,直到陆茶几觉得似乎有点黏热之感,连忙松开纪衡,只见他的后背在汩汩地流血。
"医生,快叫医生来。"陆茶几暗暗责怪自己,怎会不先留心纪衡的伤口,反倒是纪衡安抚她,道:"没事,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疗伤药。”
纪衡的眼睛晶亮,眼里都是笑意,医生也早已簇拥过来,紧急为他处理伤口。而屋内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出,医生说不会危及性命,陆茶几暂时也微微松了口气。陆茶几想来,方才屋中,能救她的只他一人,想来替她挨枪的也是他,眼泪便刷的流了出来。只是这样,她再没理由去替程志气求情,只盼他不要负隅顽抗,能存一条性命也好。
纪衡知道她在想什么,将陆茶几冰冷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了一拍。
屋内又传来几声猛烈的爆炸声,陆茶几心一惊,只见团团火焰从楼里升起。有数人跑向了楼顶,后边跑的是武装人员,而前边却是张一白拖着程志气,程志气似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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