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辎重营,武库被完全掌控的消息一一传来,只是,南大营出了点意外,那里,是邓有的嫡系骠骑营的所在,高畅派出的无间在里面开战的拉拢工作成效不大,那里的高级将领虽然丧生在了火场之中,不过,由于那里的低级将领们都是对邓有的死忠之辈,他们选择了反抗,正在和起事的部队展开混战。
火光中,县衙大堂的屋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轰然崩塌,发出了一声巨响,大量的烟雾冲天而起,火光为之一黯,然而,不多久,火苗子又猛烈地朝空中窜了起来,将雪花逼得往一旁散了开去。
木柴在火光中不断呻吟,除此之外,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眼见大局已定,高畅留下了一些人打扫战场,自己率领大队人马朝喊杀声震天的南城赶去。
他的人虽然控制了大部分军营,然而,这种控制并不是绝对的稳定,兵变发生时,大多数的士卒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选择了观望而已,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把他们卷了进来,形成炸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是不可能把他们重新稳定下来的。
所以,必须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反抗的力量消灭,不然,这事就存在着变数。
“杀!”
狗子嘶吼着,面色狰狞,将长刀从对面的敌人身上抽了出来,那人呻吟着,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在他身后,一杆长枪毒蛇一般疾刺而来。
力气仿佛已经消耗殆尽,狗子绝望地大吼一声,他的双腿发软,无法闪躲。
“当”
旁边伸出一杆长枪,架在敌人那杆长枪下,将它撩了开去,金球得满是血污的脸出现在狗子眼前,狗子向他勉力笑了一笑,挥动着长刀,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面前的敌人逼去。
狗子所在的这支队伍负责封锁南大营,不让营中的士兵出外,等长河营的人马进城,或者高畅收拾完县衙的敌人后,再来对付他们。
不料,当狗子他们的队伍刚刚赶到,还没来得及布置防务时,南大营的敌军就在一些低级军官的带领下,向营外冲了出来,他们选择的是县衙方向,或许,是县衙那冲天的火光使得他们这么快就采取了行动吧?
没有经过任何试探,双方纠缠在了一起。
在相同的人数下,骠骑营的士卒的个人战力远比反阵的这些士卒要强,再加上,在这些士卒里面,有很多人是被裹挟而来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没有作战的意志和欲望。
所以,在骠骑营的冲锋下,狗子他们这一营的士兵很快就溃散了,除了像狗子和金球得这样的少数士卒还在奋力抵抗外,其余的人已经撒开脚丫子向后逃跑了,剩下狗子等人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
狗子一边战斗,一边高声吼叫,最初,他还在想,要是自己这些人失败了,不晓得会不会影响到统领大人的整个计划,后来,他的脑子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只晓得习惯性地挥舞着长刀。
金球得的作战方法与众不同,他不像其余的人那样一边战斗,一边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他在战斗时,基本不发出任何声音,嘴唇紧闭。
他也感到累了,但是,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要战死了这样的念头,自己!和一般的人并不一样,自己是不会死在这样的地方的!
金球得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一个平原郡西岭山中的一个道观里,是一个小道士,小时候,有个算命的人给他看相,说他是天生不凡之人,乃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命格,日后,必定能出将入相,不过,在成功的下面,是累累的白骨,和涌动的血流。
对这个算命先生的话,他深信不疑,年岁稍长,他就从道观里跑了出来,加入到高士达的变民军里面,在平原一战中,被官兵所俘虏,摇身一变,当上了官兵,当上官兵之后,他以为出将入相的机会来了,因此作战非常勇猛,在讨伐阿舅贼的时候,还手刃了好几个贼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