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窝囊废,懦夫!”
尚智冲了过去,将那些男人一一踹翻在地,那些人没有还手,默默地承受尚智的怒火。
“阿智,够了!”
老爹制止了尚智,对那些人说道。
“既然你们选择了留下来,那么,就要有吃苦的准备,不过,要想在这里活下来还是有办法的!庄稼收割的时候,我们把一部分粮食放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我想,那里匪徒恐怕找不到,再加上我们从那群盗贼那里抢来的粮食,应该够留下来的人过这个冬天了!”
他回过头,对尚智说道。
“至于你们,既然想去造反,那么,决定投奔哪路义军了吗?”
尚智皱起了眉头,他还没有想到这方面去,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些跟随他的人。
“投瓦岗,瓦岗军现在正在攻打东都,势力强大,人们都在说,瓦岗军可能要坐天下!”
“还是投窦建德吧?他和我们一样都是贝州漳南(今河北故城东北)人,乡里乡亲的,人又仁义,我们去投他吧!”
那伙人七嘴八舌地吵闹不休,最后把目的地集中在两路义军身上,第一种意见是投瓦岗军,那些人的理由是看好瓦岗的前途,日后,要是瓦岗军坐了天下,自己也能富贵;第二种意见是投窦建德,支持他的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大家都是乡亲,在窦建德的军中大家更容易出头。
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最后,交到了尚智那里,让他做决定。
然而,尚智也不知道该选择哪路义军投奔,他摸了摸脑袋,望向他的父亲。
老爹不置可否,回过头,面向高畅。
“高畅,你说说自己的意见?”
高畅没想到老爹会问自己,但是,他清楚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在这些人中获得威信的机会,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
既然人生是游戏,自己就一定是游戏的主宰,在这个游戏里,他不允许任何人驾临在自己头上,左右自己的命运。
所谓历史,不过是少数聪明人利用大多数笨蛋去获得某种东西的游戏而已,这就是高畅了解的历史的真谛。
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来成为那极少数中的一个吧?甚至,是唯一的一个!
“问他?爹,他是官兵啊?”
“住嘴!”
老爹瞪了愤愤不平的尚智一眼,继续看着高畅。
高畅瞄了阿岚一眼,阿岚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高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阿岚仍然张着那双大大的眼睛,静静地望着高畅。
高畅皱着眉头想了想,他咳嗽了一声,慢慢说道。
“我看投奔窦建德为好!”
“为什么?窦建德不是才被打败吗?手底下没有什么人了?投奔他,自寻死路吧?”
瓦岗的支持者开始反驳,提出了疑问。
“这位大哥,你之所以这样说,是没有看到长远之处,窦建德虽然被打败了,然而,准确地说,应该是高士达被打败,窦建德本人并没有失败,因此,他的威望仍在,不管是清河,还是在平原,以及信都,窦建德在乱民中都有极高的威望,他只要寻个地方登高一呼,从者云集,此乃人和;窦建德是北地人,大本营在绵延几百里的高鸡泊,那里芦苇丛生,如果不熟悉的人进入,很容易迷失其间,一般说来,官兵是不会进入高鸡泊的,这是他的第二个优势,为之地利;至于天时,如今,皇帝失德,盗贼四起,庶民流离失所,然而,当今皇上依然停留江都享乐,底下奸宦一律报喜不报优,勇敢作战的将军时常会遭无妄之灾,以至家破人亡,阿谀奉承的小人反倒步步高升,立于朝堂之上,无论如何,朝廷也不可能拥有天时!”
高畅环顾当场,一干人等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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