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给自己换包扎用的白色纱布。
他微侧了侧脸,“你来做什么?”
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话说得也并不像是问句,反而像是一种斥责,凤鸳没有应声,走到他身前。
他腹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新换的纱布,而苏砚只是随意地包扎着,连药都没有上。
他也未免对自己太过粗糙了,凤鸳伸手欲帮他重新包扎,却被他挡住,“无需医仙费心,这点小伤我应付得来。”
“小伤?”凤鸳冷冷看他,“别怪小女没提醒大皇子,如果按照大皇子的方式处理这个伤,迟早都要感染,一旦感染必定高烧难退,到时候就是把大皇子烧成痴呆、傻子也没什么稀奇的!”
痴呆……傻子……?
苏砚手下一顿,纱布就被凤鸳抢了过去,她重新处理过他的伤口,然后细致地将纱布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腰上。
他的身躯很结实,纱布绕过背后的时候,凤鸳必须伸长手臂用另一只手接住纱布,她侧着脸靠近他的身体,有时候耳朵上纤细的绒毛贴到他的胸膛,有点痒,痒到苏砚有点不敢用力地呼吸。
他看着女子认真的神情,皱了皱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凤鸳的注意力都在包扎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
“你不是说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吗?那你一而再再而三帮我的原因是什么?”他身陷险境时她帮他逃脱,他受伤失血她就撕破自己的裙子为他包扎,他躲在水下意识模糊时她不惜以口度气……
她并不像是一个只是思慕男子的纯情少女,谁都看得出来,她虽是朵娇艳的花,却是带着毒与刺的。
“好了,包扎好了,这回放心吧,大皇子绝对不会变成傻子,哈哈。”凤鸳得意地拍拍手,将大作审视一番,才回答起苏砚的问题,“大皇子未免想得太多了,刚才大皇子不是还救了小女吗,你就当是小女报恩好了。”
“报恩?”苏砚嗤笑一声,“你不会是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