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可以玩弄别人了?就可以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了?
“你胆敢对我不敬?”她撅嘴的模样落入苏砚眼中,倒有几分可爱,他故意提高音调,厉声呵斥,却不想竟真的把小丫头吓了一跳。
她身躯一震,匆忙跪了下去,颤抖地说道:“……宫主息怒……凤鸳知错……”
娇小的身子阵阵发抖,男子俯瞰着她匍匐在地的身子,惯有的冰冷再次侵袭上眼眸。
她就这么怕他吗?他又没说要杀了她,她求饶做什么?为什么,她能那么悠然地对待花玉容,甚至不顾他的冷言冷语要和他做朋友?为什么她能那么自然地对别人笑,可在他的面前却总是瑟瑟发抖,他就这么可怕吗?
一贯高高在上的男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一瞬间竟产生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当下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跪在地上的女子没得到宫主的允许,只得忍着眼泪伏在冰凉的地面。
半晌,方听见宫主开口,却将她说得一愣——“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下跪。”
说罢,男子举步离开。
凤鸳却疑惑地颦起娥眉,心下思忖他话的意思:什么叫不准随便下跪?他不是巴不得别人对他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吗?
她抬起小脸,正好瞧见男子匆忙出门的身影,竟突然产生了一丝错觉——他离开的摸样怎么会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
宫主走后,妖月带了三个二十左右的姑娘进到殿中,美名其曰“授课”。
可凤鸳偷偷瞥了一眼斜凭软榻闭眼静歇的妖艳女子,再瞧瞧这三个如花似玉又冷面无情的姐姐,不由得对这个词产生了怀疑。
自小就欣赏过无数歌舞的前朝公主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学习跳舞是一件这样痛苦的事情,虽然幼时也经一些老师教过,但她总恃着皇宠撒娇、偷懒,根本没有学到真正的精髓。
她双脚分开,被两位教舞的姑娘分别抓住,然后在地上开成一字,上半身匍匐在地,另一人干脆就坐在她的背上,悠哉悠哉地讲着身体的柔软对跳舞来说的重要。
凤鸳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疼得大汗淋漓,可她始终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哼出一声。
软榻上的妖月不舒服地挪了下身子,趁机微微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子,她额前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熨帖地附在皮肤上。
想不到,这丫头还挺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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