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一旁低声劝慰:“姑娘,蛇毒确实无甚伤害,我敢拿自己的人头担保你性命无忧,趁着没人丧命你就赶快答应吧……”
这声音像苍蝇一样在耳际缠绕,妖月的冷目、她们的哀求还有大夫劝说的面庞不断闪现在凤鸳的面前。
恐惧之极,她反倒镇定了下来,她停止挣扎,双目死死盯着陶罐。
只听妖月数到“……四、三、二、一”之际,她突然目光一凝,用饱实而坚定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只剩下碎锦和帘珠死里逃生后难抑的哽咽。
妖月站在瑰丽的绒毯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突然间变得波澜不惊的女子,一直冷决的目光中不禁添上一丝讶异:这个女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凤鸳却只盯着那个陶罐,只微微敛了下目光,就干脆地将右手伸了进去,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料想当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只是在接触到那股冰冷之时手腕上出现一阵一阵的麻痹感。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五六条小蛇用尖牙刺穿了皮肤,那种感觉有点恐怖,却不甚疼痛。
此刻,所有人都在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可她却浑然未觉,就连头也不曾抬起一下,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妖月眼中划过的一丝惊讶和赞叹。
“怎么样?感觉如何?”大夫问道。
小蛇们许是喝足了血,一条接着一条地离开凤鸳的皮肤,于是凤鸳将手臂拿了出来。
仍是白玉似的藕臂皓腕,不见一丝一毫中毒的迹象,只有腕骨附近的一排小孔证明着她确实已被毒蛇咬过。
妖月和大夫登时怔住,疑惑地相互一看。
“如果月主子没其他事的话,鸳儿就先下去了。”凤鸳乖巧地行了个礼,兀自转过身去,却不想这一瞬只觉天旋地转,身子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妖月和大夫连忙扶住她,她的脑袋随势一转,小脸就仰了上来。
却见其眉心突然闪耀出淡淡的红光,二人凝眸一看,正是一只飞舞的火凤,翩然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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