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鸳醒后的第十天,她的伤势在花玉容的照料下已然好了大半,玉儿也差不多康复了,只是可惜的是,她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永远的伤疤。
凤鸳和玉儿站在浮世宫门前,红色的巨大宫门缓缓打开,一条冗长而昏暗的石路映入眼帘。
花玉容回头一笑,拍拍手道:“姑娘们,可要跟紧了我,若是在这宫里迷了路,说不定就在里面活活饿死了。”说罢,举步而去。
玉儿缩在凤鸳身旁,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袖,声音小而颤抖:“公……公主,我们当真……当真要跟他进去?”
“别怕,跟紧我。”
凤鸳虽是这么说着,可心中也惧怕得很,两侧石壁上摇曳的灯光发出昏暗的光芒,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紧紧地跟着花玉容,一时左转一时右转,一时又似绕了个圈,走过的路既熟悉又陌生。
凤鸳心道这浮世宫是进来困难出去更为困难的地方,确实就如传言一般,神秘诡谲。
七拐八拐的足有一刻钟,三人这才穿过一扇巨大金门,来至一个视野宽阔的地方,巨大到夸张的厅堂四周有数百个红顶小房,还有几个人在场中练剑比武,见到花玉容均颔首行礼。
看来这花玉容在浮世宫的身份,定然不凡。
凤鸳一面忖着,一面又跟着他穿过大厅来到另一条长廊上,长廊两侧同样尽是房间,左转右转了好一阵,方在一扇古铜镶金大门前停了下来,其上方悬着一块紫金牌匾,书“长乐殿”三字。
门前站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向玉容恭敬颔首,却连凤鸳和玉儿看都未看上一眼,径直打开了大门。
一片耀眼的光芒渐渐在眼中扩大,凤鸳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里面的情景。
只见被万千烛火照射得仿若白昼的巨大长方形大理石矮台之上,上百个身着蓝衣的女子正随歌而舞,场面妖娆而恢弘。
而唱着那歌的是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绝美女子,雪白的肌肤几近透明,惊世的容颜有如妖精,黑色长发如泼墨般垂在身后,就似绝壁上奔腾而下的瀑布。她的声音空灵而绵长,幽幽地回荡在巨大的厅殿当中,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凤鸳和玉儿不由得看呆了,花玉容噙笑道:“将来有你们看的时候,还不快进来。”
二人回过神来赶紧随之入门,走到宽阔一处这才看见那方形台子的尽头竟有一个足有十米的石梯,石梯之上是一方宽阔的高台,自高台而下,铺着黑色金纹的厚重地毯,看上去高傲而华贵。
而高台之上,摆放着一座几近透明的玉椅,其上斜倚着一个金面黑衣的男子,姿态慵懒而威严。
凤鸳只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却在一瞬间心慌不已,乐声和歌声顿时变得飘渺而遥远,愈加清晰的是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
在玉容的指示下,二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深深地伏着身子不敢起来,就等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开口。
心脏没由来地狂跳不止,一种麻木的感觉从四肢传来。凤鸳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别的,正是一种巨大的恐惧,这种恐惧没有缘由,却让她害怕到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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