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里两尾小小的鱼儿,追逐着,嬉闹着,直到被一方被另外一方抓住。
终于,温言臻用舌尖卷住了梵歌的舌尖,稍稍的用力,纠缠,抵死,在类似这样的窒息中,枫变成了街灯,梵歌踮起了脚尖,高跟鞋鞋跟离开了地面,街灯的光线幻化成了大片大片火红色的丹枫。
现实和光影交缠着,在彼此的舌尖里。
被放开时梵歌还沉浸在那片火红火红的丹枫里,直到无限欢喜的声线绕开。
“梵歌,你没有打我一巴掌。”
“梵歌,你没有流眼泪。”
梵歌睁开了眼睛,温言臻的脸近在咫尺,表情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类似狂欢般的喜悦,眉目飞扬。
梵歌张了张嘴,失语一般的。
温言臻眼里装满了柔情蜜意,不无欢喜的,显得语无伦次的:“我。。梵歌,我知道,我知道的。。昨晚,我的睡衣是你给我换的,早上起来我床头的水也是你帮我倒的,梵歌,我。。我还知道。。。”
“咳。。咳。。。”温言臻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慢吞吞的:“我还知道,我摸了你。。”
手同时慢吞吞的指向:“那里。”
顺着温言臻的手指,梵歌低头,不自然的捂了捂自己的胸部,侧身,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湖面上。
像是怕梵歌再次掉进了湖里,温言臻手一环,捞住了梵歌的腰,并且很有兴致的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梵歌,我昨晚摸了你,对吧?”
一时,梵歌大燥,把身体尽量的拉开。
显然,她的举动已经很好的回答了温言臻的问题,温言臻的声音迅速的变得恼怒了起来,用低得像蚊子的声音说出。
“亏大了。”
最后的一缕斜阳消失,湖面幽深暗沉,秋风划过了湖面,带出了一圈圈的涟漪,梵歌呆呆的凝望着涟漪中间的漩涡。
这周遭因为着日光的消失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魔力,暮色在这片大地上开始苍茫。
刚刚,她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声音如是的责问着她,咄咄逼人。
“梵歌,刚刚我很高兴,是那种快要发狂的高兴。”温言臻如是说着。
梵歌死死的盯着湖面,淡淡的说:“温言臻,金小姐要走了,我不想让她走。”
有时候,梵歌不知道自己这些说狠话的技术到底是从那里学习来的,好像的,她总是懂得要如何保护自己,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就可以达到攻防兼备,她总是懂。
如此刻,用这样漠然的口气说出这样漠然的话。
果然,效果迅速的就起来了,梵歌转过头,漠然的看着温言臻,在逐渐深沉的夜幕下,温言臻脸色苍白。
两个人就这样在暮色下对视着,梵歌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避开温言臻的眼神,先避开眼神的是温言臻。
暮色下温言臻的眼神宛如一匹安静的舔着伤口的苍狼。
“刚刚是因为不想让金小姐离开才没有推开我的吧?也包括昨晚给我换衣服,还有早上给我倒水?”他放开了她,自言自语着:“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金小姐留下来的。”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如既往的沉默,那种沉默延续到家里,一直到温言臻洗完澡站在那里问了一句:“洛梵歌,你就真的那么希望金小姐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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