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愚昧,就愚昧在不知道读书上,云氏如果小富即安,他教我一人就足够了。
现如今,天下纷纷,读书不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为了更好的求活,所以呢,代价再大也要读书,唯有如此,在这个乱世里才不会被人哄骗无辜送命。”
云昭把自己想说的话借用徐先生的语气说了出来。
云娘道:“道理是对的,实际上行不通,娘以为你只是让云杨,云树加进来,没想到要进来一群人。
如果这一群人的家里人都是明理的还好说,如果有几个糊涂的,你好心办得事情就成了乱命。
我儿再过几年是要执掌家业的,必须从小事情上注意了,有道理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好事情,人心难测,我儿要知道。
我还听徐先生说,你们签订了一个契约?”
云昭捂着胸口道:“说笑的。”
云娘在云昭的身上乱翻了片刻,就把那份契约书给翻出来了,瞅着上面的内容呆滞了片刻道:“你应承了一万两银子?”
云昭点点头。
“你知道一万两银子有多少么?”
云昭摇摇头。
“家里的房子,地,牲口,奴仆,再加上祖上传下来的一些银钱,再把云家庄子折算下来,应该能换七千两银子,如果你真的要给徐先生付一万两,娘需要把嫁妆全搭上才够。”
云娘见儿子依旧呆呼呼的,就斥退了两个小丫鬟,自己从床上的一个上锁的木头箱子里取出一块用红布包裹的物事,放在云昭面前道:“打开!”
云昭打开红布,里面又是一层蓝布,剥开四层布之后,一锭白中泛黑的银锭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云娘将这锭银子放在云昭的手上让他捧着,然后低声道:“这是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是家里压箱子底的财货,是从你爷爷手上传下来的,三代人都没舍得花用。
你许诺给徐先生的一万两白银,需要你手里这样的银锭一千个。
云昭讪讪的放下手中的银锭道:“徐先生也说了,如果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一年挣不到一万两银子的时候,这个契约就作废了。”
云娘两只手夹着云昭的脸蛋道:“你给我记住,你爷爷一生跟着戚大帅,他们在东南沿海抗击倭寇十年,终于扫清倭寇,又在北方与蒙古人激战十载,保我大明疆土不失。
从一个小小的百人长,官至游击将军靠的就是言必信,行必果。
你父亲虽然不如你爷爷那般有本事,也是一个信义无双的人,很多时候,哪怕是吃亏,也不曾违背诺言。
这也是你父亲不在了,你娘我依旧能掌控整个云氏的最重要的原因。
你与徐先生的契约看似是玩笑,实际上不是!
因为云氏不能违背诺言,哪怕是玩笑话。”
云昭呆滞的瞅着言辞锐利的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母亲最后说出,如果他云昭将来赚不到一万两银子,她也会将云氏家财送给徐先生拿去修玉山书院的时候,才怵然一惊,他发现,在这个该死的时代里,真的不能随便许诺。
母亲到时候会不会给是一回事,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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