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虽然还未升起,但外面明亮的天光已经很是刺眼。
琴酒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一整晚没离开过屏幕,让人看到外面明亮的光,眼睛生理性的分泌出了几滴泪水。
“天亮了?”
他感觉他才看了一会儿,怎么天就亮了?
抬头看向时钟,已经早上六点。
琴酒深深的意识到了这种东西的可怕性,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忽视了时间的流逝,堪称精神du品,难怪伏特加会那个样子……
他走到电脑前,移动鼠标把这本删除。
他不需要任何能够成瘾的东西,这种东西只会消磨他的精神。
他走进浴室,洗头洗澡,准备去睡觉。
温热的水在身上冲刷,琴酒的脑中下意识的想着刚刚看的那本的剧情。
主角被追杀之后,意外进入了一个秘境之中,这秘境据说很神秘,也不知道又会获得什么机缘……
他想了一会儿,顿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想这些东西。
他强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以减缓这对自己的影响。
话说贝尔摩德应该到东京了吧?
一想到这个奉行神秘主义的女人,琴酒就下意识地拧眉。
他讨厌神秘主义者,更讨厌收拾烂摊子。
boss应该知道她来日本了吧?也不知道这次过来又是要做什么……
还有黑麦,不知道来日本没有,让这个叛徒逍遥了这么长时间,也是该好好收收利息了……
想着想着,琴酒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本上……
他脑袋里好像有两个人不停地在争论,一个说:
“想,那就去看啊!这么卖力的干活不就是为了为了过好的生活,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吗?”
另一个在说:
“那种东西只会磨灭意志!杀死黑麦这个叛徒才是正事!”
一个人反驳:
“黑麦都叛出组织这么久了,杀死他也不急于这一时。组织把我当工具,甚至给我催眠,我用的着这么尽心尽力吗?”
另一个人嗤笑:“没有组织,哪有你的今天?你也不看看些年了做了多少事?得罪了多少势力?离开组织,你以为你活得下去?”
一人怒骂:“我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组织!组织让我去做这些事情,让我断掉所有的退路,我只能在这条贼船上,跟组织同生共死!”
“是你自己选择了组织,是组织给了你机会,否则你早就死了!”
“……”
“……”
两个小人对峙个不停,你一言我一语,好像都在想办法说服对方。
琴酒感觉头很痛,两种声音在他脑中纠缠不休,让他感觉脑子嗡嗡的。
他关掉花洒,从浴室中走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组织的催眠对他影响实在是太深,以至于一旦有想要挣脱催眠的想法,脑子就会像这样一样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他的头很痛,就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对组织极度忠诚,而另一半想要找回自我。
他顺从前者,但又会生出一种不甘心来。
他倾向后者,但又会不由自主的去挂念组织的事物,为组织做打算。
他扶着墙走到书桌前,用粘的水的手翻开笔记本,强行让自己平静记录。
这是他按照的明决的建议写下的东西,只不过写的东西并不多,且全都是用暗喻,别人看着只会一头雾水,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简单写下自己目前的精神状况,琴酒放空大脑。
挣脱催眠很难,更何况这催眠对他进行了十几年。
他不应该这么直接的反抗这个意志的……
他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慢慢让自我意识觉醒,逐渐压过对组织的忠诚。
他并不是对组织不忠诚,只是想放松一下,休息一下。
就这么想,不直接与那个意识做对抗,用自我逐渐取代组织在心中的地位。
他并不需要去反抗组织,只需要在其中为自己谋利就好。
想通之后,他再次重新回到浴室里,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然后坐到电脑前,从回收站里恢复了删掉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