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连忙否认,辩解说:“不是不是!小弟哪敢有这样的想法!小弟只是想着,天庭占了昆仑山灵脉,又收走蜀中八成的灵气,却被玉帝王母那样的无能之辈居之,分封给那些庸庸碌碌只会听命行事的神仙,倒不如我们去享用那天庭胜境……”
说着,柏林又看了看赵朗的脸色,见他神色稍霁,才又说:“封神榜撕裂之后,天庭一下少了那么多人,必定是急着找新人上去填空呢,与其让那些后辈占便宜,我等早就熟悉天庭,不比他们强得多?别处不说,若是毓师兄愿意照拂,那日子可就……”
这第二段话赵朗却没让柏林说完,听了一半,赵朗就喝了一声“闭嘴”,跳了起来,指着柏林的鼻子痛骂:“我还以为你能有出息到跟我商量,咱们改天换地,自己坐了天庭的交椅!谁知道,你盘算几遍,只不过是还想回去给人做走狗!那你当初何必下来!”
说完,赵朗一脚踹翻了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又踹翻了桌子,伸手拉着毓夙就走,连道别都没道别,直接架起云头飞走了,留下一地的人傻着眼抬头看着天上。
毓夙也有点意外,直到他们看不见底下的人了,他才反应过来,扭过头看赵朗,那人还气鼓鼓的,胸脯起伏不定,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脸上的神色越发严肃,看着比刚才掀桌的时候还恼。毓夙看着赵朗的侧脸,这人带他来这里,难道和柏林的意思并不一样?
在天上飞了一会儿,赵朗慢慢地自己消气了,又沉默片刻,直到飞出了绥山的范围,他才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是眉山,镇子中有户人家,是耕读传家,一家人都是满腹诗书,我上回从这里路过,偶因有事,在他家中借宿,见这家人难得品性极佳,我就又去地府查了他们一家人的福报,更难得这家人都是累世积福,我便记下了,想着可以给你用。”
毓夙听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憋了半天,才问出来一句:“那家人是不是姓苏?”
赵朗预料过毓夙的种种反应,就是没料到他第一句是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说:“不是姓苏……是姓裴的一户人家,在那镇子上都很有名望。”
毓夙莫名地就有点紧张起来了,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就是没法大大方方地把感谢的话说出口,总觉得赵朗的好意来得有点突兀,而且这么贴心细致的行为,真不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又憋了一会儿,毓夙终于又找到了一句可说的:“上回我在地府看见过你的。”
赵朗又愣了一下,恍然笑道:“是下界之前?那时我倒不是为了那姓裴的一家人去的。我是因为……文曲星君的一些事情,到地府和那姓陆的商议些事。不过你既然看见我了,怎么没和我招呼说话?难不成你还是专门避开我?”
虽然事实如此,可毓夙当然不可能承认,连忙笑着打哈哈:“怎么会呢?我那时候已经快误了那包黑子出生的时辰了,他生下来就有一劫,我怕去得晚了他落地就死,那不是白白耽误了一辈子的时间?之前谋划好了的计划也都要重新计算了。”
赵朗点头说:“也是。不过,说来那位新任的文曲星君,倒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没上天,就给玉帝王母找了那么大的麻烦,也不怪那两口给他一辈子安那么多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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