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没有想到,他的同门师兄弟,隋炀帝杨坚之孙,太子杨勇之子,在死前留下的是这样一句话。
应该是总结自己一生,再说一句大隋永存之类的。
不管说什么,总之绝不会是这样请求。
“放过董淑妮”
石之轩没有回答他的话,杨虚彦到死都没有闭上眼。
只要他们不跑到李渊面前说,董淑妮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妃子给你戴了绿帽子之类的,董淑妮的日子还是照样过,李渊要打洛阳的时候董淑妮在宫里的日子过得照样不错,就算王世充现在投靠寇仲了,她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如非必要,谁也没兴趣专门将这件事抖出去。
石之轩已经走远,侯希白蹲□看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师兄弟,他身上一直有些阴郁,石之轩的教导太成功,他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和刺客···这样一个人坐上皇帝的位置却有点不伦不类,他也一定做不好。
“没有人会特意找她麻烦。”
杨虚彦死得周整,身上一个渗血的伤口都没有,唯独一双眼大大的睁着。
侯希白叹了口气:“若她有难,我可救之。”
那一双和生前无二的眼,终于闭上了。
···
五月,少帅军进驻洛阳,尚书王世充迎之。
次年,李世明率军阻突厥军进犯中原,战况胶着,少帅分兵相助,终退敌军。
第三年,宋缺领大军从东路进攻,寇仲从西面总攻,破长安称帝,同年迎宋缺女宋玉致为后重生之毒妃全文阅读。
中原刚刚稳定下来,封后大典本不宜大办,但国母体恤子民,以天子聘礼充盈国库,使得本来空虚的库房多了一笔泼天的财富,新帝更是将这笔拿回来的财富尽数用于民生,这个寒冷的冬天能够过下去,倒使得帝后恩爱之言传遍中原。
整个长安张灯结彩,红绸漫天。
侯希白跨过门槛,自洛阳一别,他难得能与烟苏长久呆在一起,距离上次见到烟苏已经过了三月了,他从未想过会思念一个人,如今也该死的尝到滋味了。
侯希白正要敲门,房门已经从里面拉开了,他一眼望过去,有些发愣。
烟苏此次并没有穿大红绸衣,今日寇仲成婚,她总不能抢了新娘的风头。
一身浅粉绣大朵牡丹的绸衣,腰间用浅黄色的宽带束着,配着一块儿好玉,她的发被束起来,由宫中巧匠精心精心装扮打点,脸上却因为肤质极好,实在没人愿意给它涂上脂粉,已是‘天然去雕饰’。
真正是年华正好。
“烟苏···”
“嗯?”
没有丝毫情绪,没有表情,侯希白激动的情绪就像被冰水猛然一淋,整颗心都剧烈的收缩。
但凡你日日夜夜思之念之的心上人,心神荡漾之时发现你的心尖上的人毫无情绪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对一个男子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这人是长期受到美人眷顾的侯希白。
侯希白双眼有些直,这显露了他的心情,因为不安而急切的需要认同:“烟苏,你可有想我?”
他是侯希白,尽管心中烦躁,依然是温柔而多情的。
完美的情人。
烟苏的态度也并不是敷衍,她问得很认真:“我为什么要想你?”
烟苏这阵子同样忙,寇仲和徐子陵领军,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提防着聚集在李家之下的江湖人士,妹子从不小看任何一个敌人,即使再弱她也不会有丝毫放松,想人这种事儿···
这句话就像是满地的火药突然被丢进了火种,嘭一身就炸了,侯希白搬着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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