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换好新的蜘蛛服,汤昭回到了住处。
对面卫长乐的房门紧闭,汤昭不知他回来没有,屈指敲门,就听里面有人道:“昭哥?”
看来是回来了。
只是卫长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虚弱?汤昭不免担心,推门进去,登时就一激灵。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中一沉,仿佛又回到了正堂中,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怎么回事?”
床帐一动,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床上微微抬手:
“这里。”
汤昭脸色难看,之前他刚在里屋见刑极时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后来聊了许多秘闻,又遇到黑寡妇,他便没再细想,没想到竟至于此。
卫长乐扶着墙慢慢起身,汤昭才看见他一只手臂直至肩膀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沁着鲜艳的血色。
“怎么回事?”汤昭惊怒,“就算没通过考验,怎么就成这样了?刑大人难道还会动手吗?”
卫长乐声音虚弱:“没人动手,是我自己伤到了。”
见汤昭神情又是疑惑,又是愤怒,他不得不又说道:“你刚刚……没拿那把剑吗?”
汤昭道:“拿了……果然是剑伤吗?刑大人不叫你砍他,反而叫你砍自己?你还听他的?”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把古怪的剑,给人无穷力量不说,锋刃也诡异莫测,明明不伤外物,有些人碰上了毫发无伤,有些人脆弱如纸,到底是什么缘故?
难道说刑极找的不是拿起剑能获得力量的人,而是那把剑不能伤之人?
可是刑极是怎么判断的呢?
其实他刚刚就有这个疑问——刑极也不是傻子,兴师动众夜半追人,怎么说也有七八分把握吧?好容易把卫长乐捉回来,结果回来一试又不行了?他自投罗网可是阴差阳错的意外,若没这个意外,刑极费这么大功夫就白忙了?
卫长乐摇头道:“不用砍,我一拿那把剑,从这里——”他用完好的手指了指绷带下的手掌,“往上裂开,骨肉分离。若不是刑大人出手,我当场就一剑两断。”
汤昭听得后怕,道:“那把剑那么邪门凶厉吗?”
那把剑给他的感觉实在分裂,一时好一时坏,一时正气凛然,一时凶狠诡异,已经把他弄糊涂了。
卫长乐声音低了下去,道:“不是剑的事……剑是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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