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左不过是用膳,早说了这样的时候,还是不要铺排浪费的是,何况,我也没什么胃口,择几样端到房中来就是。”
雪雁笑嘻嘻的挽着黛玉另一边手臂:“王妃还是亲走两步去,说不得王妃了今日的晚膳就有胃口了呢。”
“雪雁说的是。”紫鹃道:“总是人费了心的,王妃去,说不得有合口的呢。”
黛玉瞅着她们一唱一和,本能的觉得有些古怪:“你们又在弄什么鬼儿,趁早告诵我。”
紫鹃道:“哪里有什么,只是着王妃这般闷闷的,想要王妃散散心。”
春纤亦道:“王妃闷着,小世子小郡主也要闷着,总是不好。”
黛玉无法,亦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只好披了雪氅,随着她们出了房门。
几日的雪,已经积了尺余厚,经了风,簌簌的碎雪落了下来。
黛玉不觉道:“这雪下的也够大的。”
紫鹃道:“可不是,虽说不及燕都,可到底也是北地。”
走了没几步,就听得深黑的夜幕里蓦然一声响。
黛玉一怔,不觉回头望去,只见半天空中,焰火腾至空中,绽成一朵偌大的绚烂的烟花,流光璀然,照彻了整个夜空,紧跟着又是一朵,朵朵颜色都不尽相同,争相绽出,不觉住了:“怎么会有烟花?”
而且,正正好好在她的卧房之外,回廊之下,便可以观尽,若说是无心,谁也不会信。
“紫鹃,雪雁,这是谁叫人放的。”黛玉望着漫天烟花盛开,不舍得移开目光,却又不由得轻声问道。
是谁,这么有心。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黛玉觉得奇怪,略微一回顾,却发现那三个丫头不知何时都不见了,再一抬头,却猛然一震。
回廊的尽头,一个身影缓缓的走近,不疾不徐的步子,衣袂在风中飘然疾舞,若轻云剪落。
廊下的灯火,伴着半天的烟花,映亮了那张清隽无暇的面容,微微含笑的嘴角,明亮而深邃的眸。
亦真亦幻,梦邪非邪?
黛玉恍惚的着一步步走近的人,仿佛是在梦中,两个字哽在喉咙里,如何却都无法出口。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回来。
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前了两步,不想雪后廊下仍滑,这一步便打了个踉跄,所幸水溶也已经到了跟前,见此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到了她身边,手臂稳稳的扶住了她,低澈的声音带了些轻责:“才一见面就吓我。”
那温暖有力的手臂,是那么真切,是他回来了。
黛玉望着他,嗔道:“明明是你吓着我了,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怪道刚才紫鹃雪雁春纤那般反常,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一定赚自己出来,不要说,一定是他的主意。
水溶一手环过她的腰身:“吓着玉儿了?其实我也是才到,想着给你个惊喜,才没有令人告诉你。”
黛玉轻轻的嘟着唇:“只有惊,哪里来的喜。”
话是如此说,可是那喜悦还是争相蔓延上眉梢眼角,清丽的面容都在到他的一刻明亮了起来。
水溶微笑:“难道玉儿到我不高兴么?”
“为何要高兴!”黛玉一面说着一面轻掠了一下耳鬓,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他回来,自该精心装扮才对。
一个小小的神情的变化,一个小小的动作,他便已经了然,于是水溶轻轻的捧着她的小小的脸庞,轻轻的吻上她的唇:“玉儿无论怎样都是最美的。”
黛玉闻言轻轻的啐了声,却笑了起来:“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回来的,四日前不还在荆州么,怎么会这么快。”
水溶笑道:“我答应过你,今年的除夕夜一定要团圆,一定要陪你一起守岁,自然是要做到。”
黛玉心中感动,复有些心疼:“又是昼夜兼程来的,是不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累坏了罢。”
水溶道:“只要到玉儿,再累都不值什么的。”轻轻抚着黛玉的腹部道:“总不能你和孩儿团圆了,独独缺了他们的爹爹,这可不好。是不是?”
谁知道他的手刚刚摩挲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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