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犹豫了一下,扭头道:“还不出来,父皇要见你!”
一个小巧的身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步履利落轻捷,近前一跪道:“臣凌骁参见陛下!”
“平身!”隆安帝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你不是汉人吧。”
“臣乃鲜卑族人!”
“鲜卑族人?如何会到了恪儿这里!”
“臣先在裴兆将军麾下,山东大捷之后,裴将军令臣往白沙河助吴王殿下一臂之力!”赫连冰脑筋一转,便将话圆了过去。
隆安帝唔了一声,点点头。正在这时,城门内,马蹄声哒哒而近,一骑白衣,若流雪飞霜而至。
水溶近前,跃下马来,一跪道:“皇上,臣救驾来迟!”
隆安帝道:“无妨,知道你去劝降了蜀军,此亦莫大之功。好在恪儿赶得及!”
劝降蜀军?恐怕那蜀军早就降了,这个灏之啊,若不是邹淮等苦等蜀军不至,被展昶带人一举吞掉,就连自己也差点都被他糊弄过去。
什么赶不及,他就是等自己来给皇帝解围罢了。
宇文恪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按捺下笑意。
水溶这才转向宇文恪:“吴王殿下!”
宇文恪已经一步跨过去,重重拍了他肩头一下:“灏之,多累你了!”
一句多累,含了几多感激。不必多言,目光相对,默契的微微一笑。
城头火光通明里,宇文恪伸出右手来,水溶亦将手伸出,手肘一撞,而后掌心相击。
那八个字,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隆安帝到这些,心下忽然有些释然,也许真是自己多想了,仔细回头想想,一直以来,水溶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辅佐宇文恪,所以,宇文恪对他,是一万分的信任。
水溶目光一转,却发现一个人一直在躲他,心中暗笑:“这位小将军,面善的很啊!”
赫连冰就是怕被他揭穿才不敢正视他,听了这句话,心头一急,便一敛衣上前行礼:“末将凌骁参见北静王!”
水溶瞥了宇文恪一眼,这件事,我暂且给你遮过去,便佯作吃惊道:“原来是凌骁将军!失敬失敬。”
呃……赫连冰连忙道:“不敢!”
水溶暗暗一笑,一脸严肃的向隆安帝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位凌骁将军,在北疆极是称名,令北面的罗刹鬼闻风丧胆!”
“原来如此,少年英雄,好样的!”隆安帝闻言一惊,再赫连冰,不觉更是大生好感,捋冉点头不止,又了一眼宇文恪道:“恪儿,这年轻人不错,当可重用。”
宇文恪面无异色,答了声是。
那展昶已经嘴角抽搐了一下,重用,怎么重用,这可是鲜卑公主啊,不过,咦,或者真要重用也说不定……
想着脸上顿时轻松了起来。
这里赫连冰咬牙切齿的望着水溶,这人太也太可恶了,眼睛眨了眨:“北王爷,王妃有话要我捎给王爷!”
如果说这只狐狸有死穴的话,这句话无疑是一击即中!
果然,鱼儿立刻咬钩。
“玉儿可好,都说了什么?”水溶急不可耐的就问。
“王妃说……”赫连冰忍笑,话锋一转道:“王爷,这里不方便说!”
……
水溶一怔,心中若有所觉。
“这里倒真不是说话的地方!”隆安帝道:“恪儿,水溶,走吧,回城去,这荆州刚刚定下来,还有许多事--恪儿,事情,你和水溶商议着来,朕就可以放心了。”
“遵旨!”
一行人往城中去,水溶特意落后两步,要问赫连冰黛玉究竟说了什么。
赫连冰故弄玄虚道:“你真想知道?”
水溶眉峰一沉道:“好好说话!要不然,本王可将你的真面目拆出来,恐怕你会马上被赶回达斡!”
“你……”赫连冰悻悻然,低声道:“玉儿姐姐说……”
说巧不巧,这个时候隆安帝招手将赫连冰叫过来:“小子,来,事情让他们去操心,你来给朕讲讲你在北疆如何对付那罗刹鬼子!朕听说他们都生的高鼻深目似鬼,不知道是也不是……”
“哎,皇上,这就来!”说着赫连冰对着水溶吐吐舌,便凑到皇帝身边去了,一老一少,赫连冰陪着老皇帝,给他讲那些对付罗刹鬼子的事,老皇帝听的津津有味。
水溶无奈的瞪着,哭笑不得。这皇帝岔打的真是时候……
宇文景既亡,荆王府没,家眷下狱,余下的那些部将死的死,降的降。荆州便已经在水溶的掌控之下,再加上宇文恪的人也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双方合兵一处休整。
宇文恪和水溶一合计,腾出了原先的荆王府正厅做了议事之处,将荆州城的上上下下文官都唤来。水溶便以宇文恪的名义,令人下令安抚百姓,在交战中被损毁的房舍都令他们一一差点,报上来,由官府出钱修补,若有不幸亡故了的,官中出钱安葬,抚孤恤寡。
有一负责钱粮赋税的一脸为难的道:“殿下,王爷,这两年荆州城内外是旱涝连连,早已入不敷出,今年跟朝廷缴了赋税后,已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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