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往荆州去后,一连十五日都没有再递来任何消息。
这个时候,魏子谦带着麾下的八千兵马,由暗转明,不再刻意掩饰目的之所在--荆州。
这几千人,纵然都是精锐,亦并没有大举攻城的力量,所以,魏子谦的推进路线选的异常刁钻,选择路过的都是驻兵少、城防薄弱的郡县村落,但路过的,必以北静王亲率北军先锋自居。
这只突然从天而降的精锐兵马,令那些沿路的郡县守军都是吃了一惊,也只是佯作抵抗一下,便忙不迭的示弱,开了城门降了。
原来,大周之番上宿卫、郡县守军,向闻北军之强,又慕北静王之威名,知道这位北静王爷向运兵如神,敢带这些人马攻占郡县,定然是有备而来,与其以卵击石,不若先降了以自保。
这样一来,小诸葛倒是没遇到什么阻碍,轻轻松松的攻城掠地,长驱直入,狐假虎威玩的不亦乐乎,言必称王爷,行必尊钧谕,以至于宗越都有些看不下去:“你这样不怕穿帮?”
魏子谦一脸得瑟的将朱砂打印像模像样的盖在了兵文上,仔仔细细的吹干,才合拢了:“我就不信谁还敢怀疑这帅印。”
宗越哼了声:“离荆州越来越近了,若是王爷再不现身,我看你怎么收场。”
“王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能化腐朽为神奇,挽狂澜于既倒。”魏子谦道:“小生自不能及也,但这若许年来,眉高眼低,总也学的几分。”
宗越受不了他咬文嚼字,咧了咧嘴,似是酸的牙疼,不言语了。
小诸葛便过来拖着他道:“走,跟我巡营去!从现在开始,你要在营地上多晃几圈。”
宗越不解:“为何!”
魏子谦诡异的一笑道:“因为,你现在,就是王爷了。”
宗越的脸色蓦然更黑了:“你胡说什么!”
魏子谦哈哈一笑,见宗越脸色越沉了下来,方才一本正经的道:“笨,这都不明白。你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不是,你在,那王爷就在,走,走,走。”
宗越这才明白了,哼了声,被他撮弄着,跟着出了大帐。
日色已经昏黄,正好有几个降将在这里焦急的等着,引颈张望,见魏子谦同着宗越出来,连忙便簇上来:“魏将军、宗将军人漂江湖!”
魏子谦早就收起了刚才的不羁,露出一贯的温文尔雅的笑:“何事!”
那二人涎着脸笑道:“不知今日,我们可得见王爷金面!”
魏子谦微微眯眸:“二卫将军的记性想是不好,前日刚刚告诉你们,王爷每日批阅兵文,诸般繁忙,但有点工夫,自然是休憩,你们是要打扰王爷休息么。”
二人连忙摆手摇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魏子谦嘴角带笑,语气却绝不轻松:“那就是信不过魏某了。”
那二人急了:“不是,绝对不是……”
魏子谦一脸疑惑,佯作不解:“那是什么?”
其中一人挠头不迭,然后悄悄的拉了拉魏子谦走开了几步道:“是这样,这几日有传言说,说王爷……”
魏子谦眉峰一挑,神色倒是:“王爷怎么了?”
“说王爷,身陷荆州,生死……不明……”那人吞吞吐吐的将这句话挤了出来,声音因犹豫而放的很轻很低。
“王爷身陷荆州?生死不明!”魏子谦似是十分震惊,一字不落的大声重复了一边:“你们看到了?”
二人头摇的似拨浪鼓:“没,没有……”
“你们没看见,那是怎么知道的?”魏子谦继续请君入瓮。
“是听说的。”
“哦,听说的啊。”魏子谦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一面悄悄的递给宗越一个眼色。
宗越从来是一张看不出表情的冷黑脸孔,此时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已经令那二人打了个激灵。
魏子谦便随手抓过来一个北军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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