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和黛玉在石国停留了三日,临行时自然少不得设宴送行,因黛玉探春都不喜应酬铺排,所以一切从简,也不排大席,设了两桌席面,里面一桌,只水溶、黛玉、赫连冲、探春并赫连冰几个人,在一处自在说话,自是不必拘束,外面便留给了宗越、祁寒、欧阳绝等,另有赫连冲帐下的将率陪着饮酒。
赫连冲便以当日鼎力而助为由,连敬水溶三杯。
“前事休要再提。这半年,大汗可是用心的很。”水溶也只是浅尝辄止,把着银盏,微微而笑道。
这几日,赫连冲特意请水溶看了看石国的戍防,短短的半年,石国的牢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连水溶看了,都不得不生出几分欣赏。
“外有强敌,内有忧患,不用心怎么办。”赫连冲叹道。
“以大汗之威,假以时日,内患之平,不过须臾之事。”水溶道:“只是不知道这强敌?”
“中土,我就不必说了,有王爷在,自不敢奢想。现,北有罗刹,西有羌族,难道,不都是外患么。”说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头:“尤其是西羌。”
“西羌恐怕还腾不出手来和大汗作对罢。”水溶淡淡道。
“这也未必。”赫连冲看着水溶,若有深意道:“有件事,想着北王已经接报了。”
四境之内,水溶手底下的那消息网,论精密反应迅速,若认第二,大概没有人敢认第一。所以,西林烨佯败,诱敌深入,赢烈被逼围困雁回崮的消息,水溶得到的比赫连冲还要早几个时辰,所以水溶也不隐瞒,点点头:“西林烨这一计用的,也算是可圈可点。”
“这一仗,若是赢了,西林烨若要夺位,也不过是只手可待。”赫连冲嘴角微微一牵动,望着水溶道:“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西林烨居然有这样的谋略,莫不是背后有何高人点拨。”
“西林烨由一个被逐的皇子,若没有几分手段,恐怕,早已尸骨无存,更不要说会有今日。”水溶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眼前的调羹,轻垂双翦,敛尽眸底的一丝精芒:“至于有没有人在后面指点,这总归和大汗无关,大汗有何可猜度的。”
赫连冲暗暗的在心里叫了声狐狸,他早就猜到是水溶在背后点拨暗助西林烨,西林烨一但得位要做的便肯定是梳理内政,自是无暇外扩,可是,等西羌一旦内外一统,这便是自己最大的对手,同时逐水草而居者,到时候必有一争。
鹬蚌相争,渔翁坐利,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西羌还是鲜卑,非但不会和周为敌,还要想方设法的联络,以彼此对抗。
到时候,从中左右制衡,最有利的,便是大周。
这个人,已经谋划到几十年之后了,而且每一笔都是精准,而这一切,便都是为了助一个人。
吴王宇文恪。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可那位吴王,无论气量行事,确实不凡,又有水溶这样的人鼎力相助,倾心谋划,哪里是那宇文祯可比的。
想着他叹口气道:“吴王得北王如此助力,何愁天下不得,大局不定?不过,北王,我有一句话,若不问透彻,恐怕是寝食难安。 ”
“大汗直言不妨。”
“若是来日西羌与我相争,不知北王将做何为?”一句话,令气氛陡然一紧,赫连冲紧紧的盯着他,可是仍是徒劳,因为,这个人,自始至终,连眉梢都没动一下,随将手边的炖鹿肉分成了小块,放在黛玉面前的碗中:“玉儿,你略尝尝这个,倒是并不肥腻,用些也是可以。”
……
赫连冲急了,双手压在案上,探了半个身子过来:“北王!”
水溶这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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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他一眼,仍是素日的那种漫不经心:“这与本王何干?”
赫连冲生生的噎了一下,仔细一想,却立刻明白了过来,水溶的意思是,若有一日,西羌鲜卑相争,他只会袖手旁观,不会帮任何一方。而,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
于是,点了点头,拱了拱手:“多谢北王。”
“不必。”
目光一对,都是了然。
赫连冲要的是称霸草原,可是他虽然答应了不觊觎大周江山,可是多一个人来制衡他,总是件好事,对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可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所以,他才点拨了西林烨,又动用了部分势力,暗中助了西林烨一把。
“就为刚才北王这句话,我敬北王一杯。”赫连冲举杯道。
水溶这里才举起杯来,就被黛玉压住,便立刻会意:“是,夫人,寒毒未解,不得贪杯。”
“知道就好。”
水溶便举杯,略沾了沾唇:“大汗,实不能多饮,海涵。”
一个运筹帷幄,心机深不可测的男子,在心爱的人面前,却绝对的言听计从,溺宠无边。
赫连冲哑然,半晌笑着调侃道:“我倒是不知道,四海称名的北静王居然惧内。”
水溶微微一笑:“自己的女人,怎么宠都不为过。”转向黛玉道:“是不是,玉儿?”
黛玉垂眸,抿嘴轻笑一下:“我不知道,你们爷们家的事,别问我。”
话是这么说,言语间,却是极欢喜的。
探春看着亦是笑了笑道:“北王待玉姐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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