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妃放心,末将一定不辱王妃的托付,力保燕京,解王爷的困厄。”
黛玉点点头:“有劳了。许将军,即刻便去罢,这事也耽搁不得。”
许倞鍪将木匣子揣在怀里,起身,匆匆退了出去,转身的瞬间,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刚才还以为这位小王妃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不过就是个弱不禁风小女子,病急乱投医的主儿,又痴情痴意,一听见夫君出事便伤心欲绝。如此,倒也容易对付的很。
许倞鍪走远,那脚步匆忙却掩不住那欣欣然,黛玉安静的看着,脸上的戚然之色缓缓敛去,嘴角紧紧的抿着,羊角灯微弱的光线在她眸底凝出一片幽离。
今日之后,对方大概再也不会把自己放在眼中。
祁寒也一扫刚才的不安和担忧:“王妃,下面该怎么办。”
经过这些事后,已然心悦诚服的听命于王妃了。
黛玉平静道:“自然是守好燕都,等王爷回来罢了。”
守好燕都,说起来容易,可是要做到,并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燕都之中的内应是谁已经是显而易见,要保住燕京,一定要拿到他里通敌国的证据,然后一举将他拿下。
可是,对方也很狡猾,一直并未抓到他如何与赫连沧部勾连。
想着,沉眉思忖不语。
黛玉嘴角绽开一丝漫然浅笑:“何必着急,这燕都,不是还卧着一只猛虎么。”
祁寒猛然一警,会意道:“王妃的意思是……只是,那猛虎却是睡着了。”
“能睡着,自然也能醒来。”黛玉淡声道:“去安排,这件事,不需要叫不相干的人知道。”
“是。”祁寒道,犹豫了一下道:“王妃,那王爷……”
“你问我,我如何知道--兵报里统共就那几句话,不都很清楚了么。”黛玉截断他的话,轻轻的扳起雪儿的爪子:“哪里野的泥巴--春纤,一会儿烧水给它洗洗。”
春纤连忙应声,抱起正趴在桌上打盹的雪儿,黛玉方扶着紫鹃,缓缓离开。
祁寒反应也是奇快,目光落在桌上那份兵报上,那上面,有两句话,赫然两个雪儿的爪印,看清楚那两句话时,紧皱的眉缓缓舒展……
裴府。
通明的灯火里,一张白老虎皮的靠垫斜搭在宝椅上,桌上摆着大碗的炖肉,大坛子的酒,两个说书先生在说岳飞传,戏文正在热闹处。可裴兆靠在椅子上假寐,也说不好他是听还是不听,所以两个说书人也不敢停下。
过了好久,一个校尉走近前:“将军。”
没反应。
校尉无奈,又放大了点声音:“将军。”
裴兆不耐烦的虎跳起来:“吵什么,妈个巴子的,叫魂呢。”
校尉似乎是早已习惯了,凭他狮子吼,戳在原地分毫没挪步,腰杆笔直,目光直视前方,显得训练有素。
“有话说话。哑巴了!”
“将军,有客人来了。”校尉道。
裴兆皱了皱眉,继续咆哮:“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早晚来了?老子忙着呢,没那些水磨工夫。”
这几天总有许倞鍪的人来找他问燕都防务,其实也都是在试探,所以无一例外都被他骂回去了。
他裴兆,除了王爷,还买过谁的帐?
校尉脸色一僵,还未说话,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呵呵,老裴,正是祁某这个‘不长眼’的来了。 ”
裴兆一抬头,见是祁寒,刚才张扬的怒色便收了收,却也没什么笑脸,坐回原处,祁寒也不理会,有人端了茶来,他便吃茶。
那裴兆斜眼看他一眼,不说话,端起一海碗酒咕咚的灌下去,又裂了块肘子往嘴里塞,大吃大嚼,满嘴油光。
祁寒也不介意,在一旁看他吃。
果然是裴兆先沉不住气了:“祁寒,你是来干啥玩意的。”
“不干啥玩意儿。”祁寒弹着茶盏,学着裴兆的口音道:“来看看而已。”
裴兆哼了声,继续喝酒吃肉。
说书的仍在继续,正说到什么风波亭,裴兆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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