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么,亏他想得出来。
黛玉将小手在他手背上狠命一拧:“以后,出门,你骑马去,不许坐我的马车。”
“现在,是本王说了算。玉儿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出嫁从夫。”水溶仍是故意逗她,待黛玉啐了声要扭身不理时,又把她拉回来,抱在膝上百般安抚,然后道:“玉儿,回去换过衣服,午后,我陪你走一趟荣国府。”
黛玉心里一怔:“真的?”
“我知道,你想去看看史老太君。”水溶道:“何况,也该让她亲眼看看你如今过的好不好。老太君如今缠卧病榻,你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不是么。”
黛玉扯着他的衣袖,心下感动,轻声道:“你又知道了。”
水溶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发丝:“你那套十分爱惜的翡翠头面,便是老太君送你的陪嫁罢,哪日你不取出来看一看,我若连你这点心思都体贴不到,便枉为你的夫君。”
黛玉甜甜一笑,双臂悬上他的脖颈,枕靠在他的肩头:“灏之,你真好。”
“那,现在不赶我下去了?”水溶轻笑着,捏捏她的鼻尖道。
黛玉抿嘴一笑:“再胡闹,还赶。”
相视而笑间,蜜意柔情,脉脉溶溶。
北静王和北静王妃亲临宅邸,令荣国府都是慌了一下。贾母心中安慰,可是如今风疾时好时坏,不能起身,便请了王爷王妃内室相见,挣着起身,要行礼,黛玉忙扶住:“老太太,不必。”
贾母握着黛玉的手,见她发髻束起,淡妆华服,更令她添了一丝风韵,眉间眼底,流溢的都是掩不住的幸福,知道她过的很好,心中安慰:“王妃……”
黛玉摇头:“老太太,我是你的外孙女黛玉。”
贾母知她不以身份为意:“玉儿,看到你现在过的好,老太婆如今最大心愿也了了,那日你大婚,我本来想去,可是这个身子骨实在撑不住,迎儿、云儿还有凤姐都去看了,回来说给我听,我这心里……高兴……”说到这里,便咳个不住。
黛玉亲捧了痰盒子给她,又接了鸳鸯手中的温水,给她漱了漱口,心中十分酸楚,哽咽了一下道:“老太太,别这么说,你的福寿还长,正是享福的时候,莫说些不吉利的话。”
“说不得罢。”贾母声音十分嘶哑,然后看着水溶,欠身道:“北王爷。”
水溶道:“老太君不必多礼,你是玉儿的外祖母,也就是溶的长辈。”
“不敢,不敢当。”贾母道:“老身有句话,少不得倚老卖老,要和王爷说。”
水溶趋近一步:“老太君,有话但说无妨。”
贾母拉了黛玉的手:“我这玉儿啊,从小命苦的很。人家女孩儿,哪个不是千娇万宠爹疼娘护的长大,可她从小就失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难,我知道。我不过偏疼了她些,却就有人不甘心,逼的她早晚自立门户,一个人苦撑着,好在,如今她也苦到了头,嫁的好,有了指望。以后,有王爷疼她护她,日后若能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我这心里……”
说到这里,黛玉已经是落下泪来。
水溶知道贾母顾虑的是什么,轻轻握住黛玉的手道:“老太君的意思,溶都明白。玉儿是我的妻,既然娶了她,溶一定会一生一世疼她护她,不让她受委屈,有妻无妾,这一点,老太君大可放心。”
“多谢……多谢王爷……”贾母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时,贾政等都来拜见王爷王妃了,贾母才松开的眉心,便又皱了起来,捏了捏黛玉的手:“玉儿,你记得我上次给你说过什么。”
黛玉点了点头:“玉儿都记得。”
贾母叹了口气:“都是多行不义,咎由自取……你一定要记得,记得我说的话,老太婆最想的,便是你安安稳稳,你能过的好……便足了……”
说完,似是气力用尽,阖眸喘息。
离开荣府,回到王府,黛玉的眉心始终没能解开,水溶知她心绪低落,便也不急着回房,拥着她在凉亭中看景释闷。黛玉靠在水溶的怀里,却是一直一言不发。
水溶拥着她道:“宁荣二府已经是风雨飘摇,老太君却不想你我插手,时时处处都在给玉儿打算,这番慈爱,实在是不易。”
黛玉道:“可不是,老太太从来都待我极好,你还记得那年,遴选去西羌和番的事么?那次,便是老太太帮我离开的……”
水溶沉吟道:“不过,我看着老太君的情形实不能算好……这样,明日,我令欧阳来给她看看,能延一时是一时罢。”
黛玉知道贾母终归已经是灰尽了心力,颦眉道:“只怕,也难。”
水溶捧着她的玉容道:“虽然捧心蹙眉亦是极美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玉儿笑着的样子,老太君,不也希望玉儿能开开心心的么。”
黛玉闻言,总算是展颜一笑。
二人正要携手回房,塘子里,扑扑楞楞的有鹤影掠过,黛玉一怔,回眸看了一眼,脱口而出道:“寒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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