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打斗之后,承天门城楼上,已经被一片狰狞血色浸透。
宇文祯脸色发青的将沾了血的剑猛然回鞘,看着人事不省的水溶被人抬下城楼,白衣上是大片的鲜血,淋淋漓漓,他膝盖一软,跪在了隆安帝面前:“儿臣护卫不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阵发懵。
怎么也闹不清楚,怎么会有一批杀手混入西羌国的使团之中,这些人,突然在近距离发难,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仓皇布置人手护驾,却为时已晚。一个刺客晃开他,根本没碰到他一根指头,便将一根弩箭射向皇帝。
一瞬间,他触及了父皇那惊疑的眼神,周身冰凉,便知道自己失算了,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危急时,一道白影挡去了那支箭。
是水溶!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此刻,他的父皇,那喷薄着滔天怒焰目光正死死的钉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掺杂着疑惑和不信任。
果然,皇帝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道:“虞清方!”
“微臣在。”
“自今日起,皇城卫由你暂领!”
“臣领旨!”
一盆凉水,自脊背浇下,宇文祯只觉一片冰冷,恨意填膺,父皇果真是怀疑了,宁肯相信异姓王,也不肯将皇城防卫交给自己。
“父皇……儿臣……”额头重重的落在地上。
“什么都不必说了。”隆安帝冷冷道:“给朕通知太医院,全力以赴医治北王,若是有一点差池,提头来见!左右威卫、飞骑营,会同京畿卫,全城搜捕刺客踪迹,务必将太子救回!从三品以上,会体仁殿。”
说完转身便橐橐的下了城楼,对那位深深信任和欣赏的儿子,他没再看一眼。
宇文祯用力握着拳,嘴角紧绷,如冰的瞳仁里无数情绪正蠢蠢破冰。
完了,全错了。
如今连他故意以退为进的那步棋都错的离谱,他应该去城门外,那么现在扣在对方手里的人质应该是自己不该是太子!
可是,现在,怎么办!
体仁殿历来是朝臣集会之用。此刻,水溶也在内殿,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在这里进进出出,焦急的商议着。
而外殿,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隆安帝面色如镔铁一般,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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