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轻轻一笑:“便是没有这一节,她也不肯容我。罢了,随她去,我自有道理,不妨。”
正说着,宴上一阵骚动,一侍女上前:“郡主请诸位稍做移步到碧湖畔。”
碧湖如其名,宛若静玉沉碧,岸边千株白梨散落湖面之上。
一道身影如虹又如清风掠影而过,落在湖心的贴水平台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围栏都被卸去,独留了一块丈余的汉白玉石。
而此刻,司徒娬儿一身灿过晚霞的舞衣,勾勒的她的身段腰肢更加轻盈曼妙,随着如水流般的乐声,她翩然起舞,用尽浑身解数,舞的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
梨花在她的身前身后飘落,更令这一支舞美到了极致。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住,痴然,目不转睛的看着。
而在司徒娬儿心里,她并不真的在乎,她在乎的只有水溶的目光,他是否也会被她吸引。
这段舞,她练了几个月,本来,是要在宫宴上献舞的,可是现在,她不在乎了,她宁肯再花几个月编排出另一支舞,也要在今日将那个林氏孤女的风头压过去。
她想,一定会的。
可是如果她这时候能看到周围人的表情,便知道他错了。男宾中只有两个人根本没在意,一个是水溶,一个是太子宇文承彦。
水溶只是拿着白色的绢帕很仔细的擦着手中的玉箫,偶一抬头,那目光散漫而深沉,亦是眺着那梨花逐风。
而那支舞根本没在他眸中留下任何痕迹。
宇文承彦似乎有些不舒服,轻轻的用手指抵住额角:“孤身体不适,今日赴宴的可有太医?”
侍从赶紧寻找,不多时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医上来,宇文承彦咧了咧嘴角,毫不吝啬表现那份厌恶:“孤记得有位新来的欧阳太医?年少有为,倒是好脉息,刚刚还看到他,怎么不见?”
旁边的几位内侍脸色顿时红白不定,那种神情只能说是难堪。
水溶神情淡然无波,似乎根本没觉出这句话背后的含意:“此人秉性古怪,受不得拘束,大约已经回去了。”
宇文承彦似乎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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