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对象。”
“上一次有个喝醉的家伙嘲笑肉球先生,两天之后他的尸体在落日广场上被人发现——他是被活活噎死的。”佩妮小姐用手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形状,“他的嘴里塞了一个这么大的肉球。”
“这玩意塞不进人嘴里吧?”杜桑德被这个尺寸震惊了。
“所以那个家伙的下巴先被人割开,然后用这么大一个肉球填了个满满当当。”莫尔斯叹了口气,“所以说,不要在集市里招惹别人。”
如果按照“事迹和代号对应”的习俗,杜桑德的代号大概就是“传单”或者“苦肉计”之类的内容,但……这种代号听着也太难听了些。
“虽然是传统,但也可以不遵循吧?”杜桑德问道,“佩妮小姐的代号不就是个假名?”
“用人名来做代号,这是集会工作人员的特权。”莫尔斯轻咳一声说道,“你最好不要试图这么干。”
“你可以选一个其他什么词。”佩妮想了想说道,“毕竟你平时也不会和集会有太多交集,这个代号只是用在你启用逃生路线的时候。”
杜桑德沉默了一会后说道,“那就……愚公吧。”
愚公移山,这是杜桑德对自己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所选定的方向。也是他对自己的鼓励和期许。
在帝国的文化和历史中,并不存在与愚公移山类似的典故。毕竟一切都是皇帝陛下的荫庇,感激皇帝陛下并且献上忠诚乃至生命即可。
为什么要不满足于现状,去挖掘挡住了自己道路的高山呢?
可穿越到了帝国的杜桑德很不满意。
这个帝国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桎梏感,无论是皇帝陛下、殖民厅、上下议院还是贵族、自由民和贫民,他们似乎都对这个社会的僵化和麻木毫无感觉。拥有权柄的人看着黎民百姓生活困苦而毫不同情,无能为力的人在艰难挣扎但也不太在意。
这感觉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社会应该有的样子。
杜桑德很清楚,自己大概率是不可能再回到家乡的。他再也看不到家乡的云鹤楼,见不到滔滔长江,尝不到母亲亲手做的莲藕排骨汤了。
他很想家。
思乡而不可归,杜桑德用来排解心里浓浓忧愁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至少,让帝国看上去正常一点,让这里看起来能有些像家。
那就当个愚公吧。帝国上下的麻木和冷漠就是摆在杜桑德面前的“两座大山”。他的力量很有限,就像真正的愚公那样。
但哪怕穷尽一生也只能给两座大山松松土,这也不算白来一次。
“愚公?”莫尔斯先生念了几句这两个单词,“愚蠢的”和“老年人”凑在一起,只能让他想到那些一天到晚喝劣酒等死的老年乞丐。
“这个代号不错。”反倒是佩妮对这个代号挺满意,“肯定不会有人把这个代号和你联系在一起,不过‘愚公’听起来似乎稍微有些刻意,‘愚者’怎么样?淡化一下年龄,这样更容易模糊别人的推测。”
杜桑德使劲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可不想当个穷鬼,更不想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厕所里钻,最后得上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