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了杜桑德的分析之后,罗森的第一反应是追问。
“老爷……您的意思是……”罗森甚至仿佛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他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的父亲他……是,是被人害死的?”
“可能性很高,但是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实。”杜桑德叹了口气说道,“想要从明面上为你的父亲讨个公道……这很难。”
罗森绝望的抬头看向杜桑德,过了半天之后才涩声道,“老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我也不要什么公道。只要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平民想要过上有尊严的日子,那就得放弃一部分尊严。已经死了的人,就不要再影响活着的人已经艰难的生活。
这是刻在每一个上阿尔宾人的骨头里的教训。对于平民来说,有一口棺材能够装下遗体就算是体面。他们不可能像贵族们一样,在死亡之后还大摆宴席,连续举办上一周的舞会。
至于豪华的墓地和艺术品级别的墓碑就更不用想——能留一块木牌,就算是活着的人们还在怀念逝者了。
罗森就是这么想的。老爷也说了,要从讨个公道很难。他现在的日子正在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许再过些年,他就能给自己的父亲立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大理石墓碑。
这样就够了。
“不能从明面上动手,但这个公道……我们还是要讨回来的。”杜桑德有些诧异于罗森的表态,想明白了原因之后,他甚至有点感动。罗森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直接就决定不再追究杀父之仇。
这种沉甸甸的情感让杜桑德有些激动,他背着手在原地绕了两圈,停下脚步来说道,“我们没有证据,但这并不重要——有个怀疑就足够了。”
“哈罗德在你父亲的事情中可能的获益最大,而在事情被我搅黄了之后,他的反应也最大。这就足够了。”杜桑德死死盯着罗森的双眼问道,“你的父亲被他们害死了,而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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