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罗幼度不好说,但他知道赵普是一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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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府。
一切如罗幼度预料的一样,受到礼物的耶律必摄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跟身旁的耶律屋质、韩德让说道:「朕都不急,这贼子自己反倒急起来了。他将自己视为诸葛亮,把朕比作司马懿。却不知最后的赢家是司马懿,而非诸葛亮....."他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耶律屋质见耶律必摄有如此城府气度,欣慰说道:「南朝贼首出此计策,则意味着局势皆在我们掌握之中。」
韩德让附和道:「于越神算,晚辈佩服。」
耶律屋质在月前就曾言:纵观南朝贼首用兵,喜谋定而动,不愿将兵力耗费在攻城之上。松亭关地处险要,南朝必然不会轻易进攻。他或是想办法迫使我军出击,或是拿下营州,绕开松亭关。更或者等到海东半岛出现变化,我们不得不动的时候。
果然一切皆如耶律屋质说的一样。
耶律屋质微微摇头道:「现在说这些还过于早了,我们要让南朝以为自己完全
占据主动权的时候,才能图穷匕见,给他们致命一击。」
这局势一切都顺着耶律屋质的战略发展,两人对于胜利的把握也是越来越大。原本一切还算美好,但随着事态的发酵。
耶律必摄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确实他拥有不亚于司马懿的肚量,能够很淡然的看待肚兜跟胭脂水粉。
但是他麾下的那些武将可见不得自己的君主受到如此羞辱,纷纷申请出战,态度激烈。
耶律必摄也意识到自己跟司马懿的差别。
司马懿可以找借口甩锅,向曹魏皇帝请战,拖延时间,以此来压下激愤的部下。
耶律必摄自己就是契丹皇帝,他又从哪里找借口?耶律必摄越淡定越冷静,下面的情绪越激动。
尤其是那些本来就看不惯耶律必摄的老臣,他们追忆契丹雄主耶律阿保机、耶律德光的神武......
就在此事发酵的时候,一则消息传到了大定府。
耶律必摄看着手中的战报,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惊骇。
他终于等到了出战的时机,不用再给人骂懦夫皇帝,可这也意味着海东半岛出现了变故。
耶律必摄将战报让人传给耶律屋质,喜忧参半的道:「林仁肇已经镇压了金行波,收编重整了南半岛的起义军,向我们占领的北半岛进军。这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上一个月....."
他嘴里有些苦涩,酸味冲天地说道:「朕听过林仁肇林虎子的勇名,却不想他竟是智勇双全之辈。中原人才,让人欣羡......」
耶律屋质细看海东传来的战报,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叹。
原来金行波在攻下金城之后,发现王伯、陈处尧已经逃跑,气急败坏之下,将尊王伷为主的起义军官员屠杀殆尽。
金行波吞并了王仙所部兵马,实
力已经凌驾诸多义军之上,无人敢触及锋芒,不少义军都选择了归顺。
因族人为姜弓珍诛灭,金行波失去了理智,变得霸道蛮横,满身戾气,对于不服自己的人,动辄打杀,惹得天怒人怨。
林仁肇好似救世主一般,在恰当的时候将金行波诛灭,拯救了陷入水火之中的高丽。
与此同时,王仙、陈处尧找到了林仁肇。
林仁肇毫不犹豫地以王伷的名号巩固千疮百孔的高丽。耶律屋质缄默不言,将战报递给了韩德让。
韩德让看后说道:「林仁肇早就在东莱港坐观局势,选择了最佳的时候出击。王伷、陈处尧的出现,又给了他大义的机会。这一切太过巧合了,臣估计,王伷、陈处尧早就在林仁肇的手上,只是不想吸引金行波的仇恨,故意藏着。」耶律屋质一字一句地看着耶律必摄道:「要不了多久,南朝也会得到此消息。我们已经一步步走入南朝的局中,是时候主动求战了。」
他说着又看向了韩德让,说道:「筹谋五载,胜负全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