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庙祭祖后,罪人和平日里要好的几个公侯府的子弟在‘悦来居’喝酒品食,罪人在喝了几口酒后,说了有关高祖御服的事,他们听了便也想见见,罪人原先不肯。却被他们一激后,签了一份字据,若罪人没拿来高祖御服,便要把祖父的五千户食邑输给他们,罪人怕祖父责骂,只好硬着头皮找来了两名惯贼,准备盗取御服之事。”高玄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听得高思宗恨不得一剑斩了这个混帐。
“那经过又是怎么样的?”高纬轻敲着龙头握把,突然变得饶有兴趣地问道。
“到了七月十二日,罪人让那二人伪装成罪人的随从,用上洛郡王府的腰牌躲过了守卫的检查,进入大殿后,因为罪人是宗室,所以殿内的僧人与宦官也没有过多的注意我们,方便了我们盗取御服,而且因为那日进入太庙祭拜的人很多,在发现御服被盗后,也没有人一下子便怀疑到我。”
高纬微眯了眼,问道:“高祖御服现在何处?”“高祖御服现在正在上洛郡王府罪人的房中。”高玄说着话,脑袋也越来越低。“彭城王你马上率一千禁军去上洛王府搜查。”高纬命令道。“臣遵旨。”
待到高浟走了之后,高湝出班奏道:“禀陛下,这次我二人能这么快就破案,全赖冷轩提醒那些守卫,才让守卫想起那两名盗贼双手上不一般的硬茧,使臣等顺利侦破了此案,请陛下奖赏冷轩。”“是吗,传冷轩上殿。”
“臣尚书省散骑侍郎冷轩参见陛下。”“免礼吧,冷轩,你抬头回话吧。”“谢陛下。”冷轩抬头一看到高纬,面上立刻变得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高纬在心里点了点头。(只有正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上朝面君。)
“朕听任城王说,冷轩你在此案中表现不凡啊。”“全赖两位王爷提携,冷轩才可略尽绵薄之力。”
“不必谦虚了,有功之臣朕自会犒赏,擢升尚书省散骑侍郎冷轩为给事黄门侍郎(正四品上),赐金千两;加封彭城王、任城王太子太傅与太子太保衔,各赐金万两。”“谢主隆恩。”
高纬此诏一出,殿内一大部分官员都惊讶不已,不是为高浟高湝加封之事,而是为冷轩被擢升之事。
要知道这给事黄门侍郎虽然官至不高,却是正宗的天子近臣,当年宰相杨愔也是担任过此职的,其他担任过此职的官员日后也全是朝廷重臣,陛下怎么轻易就把此职授人啊!不过杨愔等人眼中却划过了然之色。
跪在地砖上,低着头瑟瑟发抖的高玄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舃,便听高纬问道:“高玄,你知道高祖御服对于我高氏宗室的意义吗?”“罪人知道,知道。”高纬冷笑:“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高纬转身,冷声道:“上洛郡王世孙高玄胆大包天,盗取高祖御服,罪不容赦,废去高玄上洛郡王世孙衔,贬为庶人,并从宗室玉牒删去其名,死后不得入太庙,封高奕为上洛郡王世孙,高玄押入天牢,听后处置。”
高玄一下子瘫软在地,双眼呆滞,他根本没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
“宗室玉牒删去其名,死后不得入太庙”,高纬此举便是彻底否认了他的宗室身份,也否定了他十九年的宗室生涯,而且永远不能恢复身份!这对于一个宗室来说,和赐死差不多。
直到要被禁军押下大殿,高玄才有些恢复过来,猛地挣开了禁锢着自己的粗绳和禁军,跑到大殿的角落,抓住和士开,双眼猩红,大喊道:“和士开,你骗我,你说好会救我的,不会让我有事的,你为什么不说话?”那两名禁军赶紧去抓高玄,高思宗也紧忙走了过去。
“高玄,你快放手,你少胡说,我何时答应你了?”和士开急忙去掰高玄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他可不要当高玄的陪葬,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高纬冰冷的眼神,和士开心里更加害怕,偏偏高玄的手指该死的紧。
“啪!”高思宗又掌捆了高玄一巴掌,“高玄,你不要在胡闹了,陛下已经开恩了,你还是快去天牢吧,否则你就死无全尸了。”高玄闻言,慢慢松了手,很快便被那两名禁军押下了大殿。
高纬看了看和士开,冷哼一声,说了声“退朝”后,甩袖离去,和士开则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邺城皇宫乾凤宫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斛律雨问道:“你为什么不乘机把和士开抓起来?”
戴着银质铸麒麟纹整圆发箍的高纬蹬着皂皮靴,难得不文雅地翘着二郎腿,品着茶茗,眼睑也不抬地说道:“证据在哪?”斛律雨立刻无语了。
高纬继续说道:“光凭高玄的几句话,根本算不了证据,我就算把和士开抓起来了,要是找不到证据,父皇照样可以把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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