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角微不可查地飘动了下,高纬低头一看,黑皮折子已在脚边,‘把它拿起来看看吧’用着平淡无奇的语气,却下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高纬捡起折子,翻开,当即就呆住了,折子上赫然书着;‘上党王涣近来借陛下旨意之便,与永安王浚私交甚密・・・・・对陛下多有怨言・・・・久之恐有不臣之心,陛下应及早防范。’折子的左下面书着;‘臣高归彦密奏,天保九年三月十五日’‘是朕让高归彦盯着高浚高涣的。’高洋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高纬慢慢抬头看着高洋,有些激动地说道;‘您竟然还相信高归彦的话,他为了得到薛氏那样一个女人,连自幼养育他的清河王,都可以狠心诬陷,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在您的心中,你的兄弟竟不如他可靠吗?’高洋盯着高纬好一会儿,冰冷的说道;‘高归彦虽然是个小人,但是为君之人除了那些良臣,也需要这种小人,这种小人有时比忠臣更好用,不是吗?’虽是疑问,确是肯定句,冷笑一声;‘而且你觉得你的六伯与你的父王对皇位不渴望吗,用一个无野心的奸臣比有野心的兄弟要来的好。’
高纬不可置信地看着高洋;‘可是他们与您至少有血缘关系啊,您与他们如此骨肉相残,神武帝也难以瞑目的,你就没一丝亲情吗?’听到这话,高洋突然怒瞪高纬,说道;‘朕要是没有亲情,高浚高涣早死了,而不是在北郊的地牢里圈着,朕要是没有亲情,早杀了你父王与你,除去后患,那还会如此培养你,啊!’高洋的双目开始变得猩红,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能懂得我的痛苦吗,从小到大,因为我的容貌,父皇不喜欢我,母后更不喜欢我,就算我表现得再好,父皇母后也熟视无睹,父皇只喜欢高澄他们几个,我这个嫡次子从来不在父皇的心中,家族里的人也瞧不起我,最后连他也是这样,他也不喜欢,只会欺负我,为什么?’高洋吼道。‘啪’玉笔被拍断,高纬也被吓傻了。
‘陛下,有何事?’侍卫应声赶来。‘滚’高洋怒吼道。‘是,是’侍卫逃也似的走了。过了半柱香,高纬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伯父,对不起,仁纲错了。’高洋抬手放在高纬头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是朕一直把这些埋在心中,你的话只不过是导火线,朕却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身上,倒是吓着你了。’高纬摇摇头,说道;‘皇伯父,没关系的,你把这些发泄出来也是好的,可是您与三伯他们毕竟是亲兄弟,为何不与他们谈谈,冰释前嫌也好过骨肉相残啊,杀孽太多,终有报得,请皇伯父三思。’高洋沉吟半刻,沉声道;‘你先回去吧,让朕在考虑考虑。’‘是。’高纬刚刚的那句话,除了为二王求情之外,那句‘杀孽太多,终有报得’也是日后元氏宗族留一条生路,想来高洋日后也会明白的,至于高洋听不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高浚高涣的事是这样的;高浚是高洋的三弟,与高洋素来不和,齐国建立之初,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