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门上了。”
“什。。什么?你杀了他?”高湛闻言惊讶看着她,气息因震惊而变得不平稳。“是的,我杀了你最宠爱的和士开,只可惜他死的太轻松了!便是把他寸剐凌迟都不足以解我之恨!”高纬红着眼,低吼道。
“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他?”揪着高纬的衣袖,质问道。甩开高湛的手,讥讽一笑:“要不是你宠爱那个胡奴,他能有机会控制禁军?能有机会和老四祖珽一起谋害我的女儿?父皇那也是你第一个嫡长孙女,你说他是不是罪该万死?”
高湛不自在地移开眼睛,还是说道:“即便如此,你为何不能留他全尸?”“呵,要不是他自不量力地挟持母后,还害了母后,何至于此!”高纬不愿说出绿絮李代桃僵一事,她想让高湛更愧疚。
高湛怔然问道:“岚儿死了?”“是的,死了!母后为了不让和士开逃脱,自缢于我面前。”高纬面色冷凝说出这句话。
“噗”一口猩红吐于明黄床褥上,干咳不止。良久,高湛幽幽说道:“孽,都是孽,这二十多年都是孽。”“都是你造的孽,不论是已逝的文襄文宣二帝,还是现在的母后之死,这些悲剧,都是你的自私造成的。”高湛清楚听到这句冷冷的话。
“高纬,你。。。”猛然有了气力,挣扎坐起,愤然看向她。就见她扬起头,语气平淡道:“父皇您何必苦苦挣扎,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与其如此痛苦,还不如像当年的皇伯父那样安然病逝。”
低下头,面带笑意:“而且父皇,你死了对任何人都有好处,我也不需要做这儿皇帝了。你放心,你病逝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美谥,并让你的发妻邻和公主与你同葬山陵。”
“什么?高纬,你太放肆了。”高湛抓住高纬的手臂,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换了一身刺目的丧服。
“父皇,害怕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实告诉你,我早就查清楚了,你与邻和公主成婚后,经常受她欺负,甚至是打骂。你告诉皇祖母,皇祖母却让你为了两国安宁,默默忍受,你只能暗恨。登基之后,不但不追封她为皇后,还不准将她迁出祖父神武帝的义平陵,我想全都是儿时的恨意作祟吧。”高纬面带笑意,说出自己所知的。
“你女神姐姐。。。”高湛震惊看着她,灵光一现,突然问道:“‘龙隐’在你手中?”“没错,你和孝昭帝一直找寻的‘龙隐’一直在我手中,皇伯父临终前将它交给了我。”
“也是凭借‘龙隐’,我才能让殷哥年哥还有登哥诈死,让他们离开邺都,不为你所害。”“高殷高百年他们没死?你在那时候,居然就敢忤逆我!”高湛愤怒之极,额上青筋凸显。
羸弱的身躯扛不住怒火,再次倒下,手却还是攥着高纬的衣袖,不停说道:“逆子,逆子。”高纬冷冷看着,又说道:“可是登哥还是被和士开暗算了,但他还是拼死通知了高睿,调动了晋阳骑。父皇你说,你和和士开造的孽怎么就这么多。”话毕,抓住高湛的手,重重丢开。
高湛突然痛苦地抓住身下床褥,面颊憋得通红。重重喘息一声,左手伸到绸枕下,拿出一物,身体开始抽搐,面容扭曲,盯着冷眼旁观的高纬,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用握着物事的手碰撞床榻。
高纬蹙起眉,掰开高湛的手,拿出那件物事,眼中闪过讶异,这居然是高纬那次在张丽华的承玉殿所失的贴身墨玉。
再看高湛,他已经合上了双眼,脑袋歪到一边,面容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宁静。高纬伸手探到他鼻翼之下,已无任何气息。
转头看着手中墨玉,眉头紧锁,目光凝重。过了很长时间,才沉沉叹息一声,将墨玉放回高湛身边,替已逝的高湛整理好身上丧服,转身离去。
推开大门,走出乾寿堂,满目素白。清晰感受到凉意落到颈脖上,高纬抬头,注视着空中飘落的清雪,看着清雪落到自己及众人的丧服上。
过了一会儿将头低下,目光默默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口道:“父皇崩了。”
站在高纬身旁的宦官听此,立时高喊:“太上皇驾崩了。”其后,更远处的宦官也高喊高湛已经病逝的消息。
跪在地上的众人中立刻出现震天的哭泣声,其中高湛几名宠爱的妃嫔哭的最是凄楚,高纬清楚她们是在担心齐朝皇帝驾崩之后,嫔妃殉葬山陵的规矩。
不愿再去看那些梨花带雨的太妃,低声对赵书庸吩咐道:“赶快去准备大行皇帝丧礼。”“是。”
而此时待在乾凤宫的斛律雨和陈涴忽然听到沉重的钟声,陈涴倒没怎么注意,却见斛律雨起身,幽幽说道:“丧钟起,至尊薨,看来太上皇晏驾了。”
话音未落,内殿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众着丧服的侍女端着丧服进殿。领头一人简洁明了说道:“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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