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一条长龙。
“见过世子爷,见过田皇亲。”
沈懋爵身子骨仿佛软的没骨头了一样,“不是小的推诿,实在是船只有限,皇宫里到现在都还没给个信儿呢。大头必须留着不是?”
“所以啊,这船必须要紧着用。”
“诸位就把自家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准备好,银子银子放一块,珠宝珠宝一放块,那些绸缎皮子和瓶瓶罐罐的古玩书画之流也放一块。这样不但更好装,还更容易最大化的利用上船舱空间。”
所以哪怕周田这两家都是颇有身家,只看金银珠宝和书画古玩之流,那还真没多少。
一艘小型沙船就能把这些珍贵物件全都装了,而剩下的瓶瓶罐罐,还有大批的丝绸皮料衣装之流,乃至一些更不值钱的东西,就全是扔掉的命。
哪来的那么多船装破烂啊。就连周家的奴仆,那都只能有少量的人留下。
周鉴已经躲进船舱里了,这一路坐着马车来到大通桥,可把他累着了。田敦吉,田弘遇仅有的一根独苗,始终陪在田弘遇的身边。
周鉴看不到,可周铭、周铎,还有田弘遇父子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们好多的家当根本就没有被装船。而且他们也自始至终都只用了一艘船,还是小船。
“几位贵人还请留步。”
张大虎手摁刀柄,冷色看着周田两家人。
“俺家公子以为,您等贵人这时还是安分些的好。”
张大虎当然不敢杀人,但作为一个曾经都要沦为流民的主儿,他对于周田这等皇亲国戚先天上就带着厌恶和仇视。手摁刀柄,一股戾气扑面而出,骇的周田两家主人没一个敢再动弹。
好半响,田弘遇才定下神。“好,好。老夫认这个跟头,就是不知道贵主上是哪家的公子?”
姓冯还是姓沈呢?田弘遇恨得要发狂。
“俺家公子姓秦。郁洲山岛秦朗,田皇亲可记好了。”
秦?秦朗是谁啊?田弘遇好半响才记起来,冯元飏和沈廷扬后头还有个小跟班小年轻。
不远处的沈懋爵斜眼关注着张大虎这一边,看着周田两家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真跟大夏天吃冰碗一双舒爽。
太解气了。
这事儿他也算是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