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汉爷饶命。我张家库里还有十几万的现银,你们全都拿走。一人分上几千两,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岂不胜过于人卖命十倍?”
张家家主裤裆里一股子骚气直冲人口鼻,但头脑却还清晰,说话有条有理。
“还有老朽屋内的摆设,随便一件放到外头都是上百两乃至千两,你们全拿去,只求饶老朽一条性命。我张家与魏国公府数辈人的交情,碰了我家,国公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家家主真的是讲道理摆事实,可一群来人却都面无表情,脸上带着黑巾,谁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管一拥而上绑着张家家主就往外拖去。
在灯笼映照下,涕泪交流的张家老爷五官都已经因绝望和恐惧扭曲,没出院门呢,就已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了。
相比之下,另外独居一院的张家大少倒是硬气很多,都还敢提着剑去刺来人呢。可惜他手中那做样子的文士佩剑就是刺人都刺不穿。
父子俩一路被押到了大门前,张家大少犹自在骂骂咧咧。
秦安摊开手里的画像,细细的看了一遍二人,对边上比了个确认的手势,一黑衣立刻点点头,上前就两刀剁下。
张家府库里的确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光宝气的,闪花人眼。
秦安相信作为一个清江浦豪商,十几万两现银虽然已经很厉害了,但这绝不会是张家全部的家底。现在的富户大族谁没个秘密金库啊。
可就这些便已经够了。
他们这次来又不是图张家钱财的?
从后头包抄的人手拉出板车,套上骡马,十几万两金银被打扫干净之后,众人就迅速撤离。
整个过程里,张家大宅里的所有人就都跟死了一样,一声都不敢吭。他们或者趴在地上不许抬头,或是呆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尽皆是战战兢兢。
直到耳朵里清楚的听见大批的脚步声离开,听到车马的声音远去,他们一个个才敢抬起头走出房来。
张家太太哭的最是凄惨。
看着张家父子的尸身,魂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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