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脸皮气的通红,主辱臣死,徐家这么视秦朗为无物,他岂能不气?况且这事儿本就是徐文基先挑起的。“徐弘基竟如此拿大,真以为他徐家能在江淮一手遮天吗?”
温建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初他不也一样视金声桓这个堂堂副总兵为无物吗?这人啊总是会被往日里的威风给迷花了眼睛。
“看不到,好个看不到。路中丞险些被坏了大事,必对徐氏生恨。贤侄如是要对国公府下手,或许艰难,可要是趁此机会铲除几家徐氏羽翼,当不在话下。”
徐家在金陵二百余年,枝枝蔓蔓可谓无数,淮安清江浦乃天下豪富之地,徐家怎么可能放手?
哪怕明着看魏国公府嫡支旁支远支近支都在金陵盘踞,但事实上呢?
明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这难道不是上位者的本性吗?
“那就尽快统计出一个名单来。”
秦朗要发威了。他本已经决定暂时避让了,可徐弘基现在直接对着他打脸,这要再忍气吞声,就纯粹是骨头软是懦弱了。
何况人家路中丞明里暗里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这次不说把徐家在淮安在清江浦的人手给拔干摘净,那也要给他们一次狠的。
“再给我放出风去,一万两银子,我要徐文基的人头。”
越是繁华的地方就越多了要钱不要命的人,因为诸多穷人都跑来讨生活了。
那么一万两银子的诱惑力,看徐家人能不能镇得住。
秦朗不求立马就看到徐文基的首级,但他也要徐文基日子不好过。
就是没了徐家人的名头,徐家也有的是银子供养一个废物。可现在一旦有了万两白银的赏格,徐文基怕是连露面都不敢有。
整日里被圈在深宅大院之中,那就是有酒有肉有女人,他日子也痛快不了。
而至于徐家随后的反应,甭管有多大,他也必须撑着。
人家路振飞都已经允了官面上的保障,秦朗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