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少说也有一两千人了,而就他所知,秦朗还有一两千人远在徐州,这再加上海上的舟师,都五千水陆军打底了。
还一个个都士气高昂,军备也是不差,沈廷扬一路看过来,他明显注意到秦朗军的披甲率了。
那可不是个小数字。
哪怕不少人穿的是棉甲。
水力锻锤投入使用之后,在军械器具打造上的便利,真的是超出人的想象。
各项制造指标都大大的提升了一把。
特别是在刀枪等冷兵器和甲衣制造,水力锻锤就是当之无愧的神奇。
而这些东西生产出来后,尤其是各类甲衣生产出来后,当然不会被秦朗装进仓库里了,立马就下发到各营各连队了。
从铁甲到棉甲,近一个月来,郁洲山岛上新军的武备正迅速加强中。
上五千水陆军,这可是一股极大的力量了。沈廷扬下意识的就生出了一股警惕感,再看秦朗这张年轻面容,感觉就全然不同了。
这是一名官员对突然冒出的新生力量的天然排斥。
人总是反感突变和意外的。而最重要的是,秦朗还只是一个平头百姓。
他的身份与眼前的一切根本不相匹配。
秦朗的感知多敏锐啊,立马就感觉到了沈廷扬情绪的变动,人有些懵,这是咋啦?之前还好好的。
等到沈廷扬用言语来试探,他才明白了因由。
心中mmp。
民间乡勇咋啦,吃你家大米啦?淮安城里的路振飞都还不管不问呢,你来咋呼啥?
却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把话题往更大方向引导。
“去岁开封之役,朝廷落败,损兵折将颇多,紧接着郏城再败,国势已然震动。今夏孙督师再度出兵中原,闯逆自潼关河洛连退数百里,颇有诱敌深入之嫌。众所周知,秦军钱粮素来吃紧,现在战线拉长了数百里,一旦钱粮再度有缺,孙督师纵然前战得势,怕也要重蹈去岁郏城之覆辙。”
“如今天下,孙督师已是大明唯一之柱石。一旦有撅,闯逆镇平关中不在话下。届时李逆提军扫荡河东,分兵中原,进逼京师,神器震荡也……”
“秦某素日里整军备武,却是存一谬想。就是想到了万一时候,也好提兵沿海路北上津门,或上京勤王,或接应陛下众臣南下。”
“届时必能一战成名,可就不是此前小小的守备都司能打发的了。”
沈廷扬脸都木了,秦朗哈哈大笑。
“虽是异想天开,却是秦某一片赤诚之心。沈公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