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一瞬间,乱花的思考速度几乎快过了对方如同瞬移般的冲刺杀戮。
圣域·乱花!
千钧一发之际,乱花的盾居然在洛克菲尔马上就要刺中路小贫的心口时,浮现而出。
飞快的退回了原地。
洛克菲尔的手背在后面,虎口已经被乱花刚刚的圣光护盾反弹的一击震得破裂开来。
只听得一声妖娆到骨子里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小朋友,已觉得九级圣域魔导师的速度,会比你还慢么?”
路小贫如果刚刚选择退却,那么乱花那背后支援的一级‘闪电盾’,就会落空……路小贫就算应对及时,也会被对方的禁术冲击到重伤。
但路小贫选择相信乱花,试问,一个九级牧师,会在战斗辅助中犯下输出空档的错误么?
尤其是在单人辅助之中,牧师从来都不会吝啬于自己的魔力给队友进行加成,路小贫使用双生魅影的时候,就不曾怀疑过乱花会放弃对自己的继续输出。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相信自己的队友,他们会在关键时刻,给你留下一条后路!
乱花给路小贫的路,就是等待!
圣域是独特的,独特到九级魔法师和战士只要在领域范围之内,就会有神一样的掌控力。
当洛克菲尔近身路小贫的时候,就已经无意中进入了乱花的领域。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路小贫将双手刺插回了腰间。
洛克菲尔看似毫发无伤,但乱花的那光盾的反弹力可是相当的强大,对方冲击越强,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路小贫本就是一名医师,此时已经判断出洛克菲尔在这个时候,已经战斗力大打折扣了。
尤谷看到少主洛克菲尔出手之后,居然未占上风,当下也是心生余悸。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计算力和控制力?乱花的手如果在慢那么零点零一秒,路小贫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刚刚一击,他没有从路小贫脸上,看到过任何慌乱,恐惧的表情。
就像早就知道会有一道无形的盾牌给自己挡下伤害一样。
面对洛克菲尔更强的冲击,路小贫只是淡然微笑:“两个都输了,你们还打算将我的宠物继续关在那里么?”
路小贫看向了小双双,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攻击再强,破不开乱花的防御,也是一样没用。
小k他们,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路小贫刚刚的神意识,就连乱花都是捏了一把汗。反应太他娘快了,这还是人类么?
惊天动地的一招结束,剩下的是僵持不下的两路对垒。
洛克菲尔身后的双手紧握,眼神阴翳的看着她,却并没有认怂。
洛克菲尔一挑眉,语气有些沉冷道:“流夜,难道师父让你来,就是让你在一边看着么?”
流夜?
整个洛克家族一方,只有寥寥几人,出了尤谷这个八级大魔导师,最强的就是洛克菲尔,对方说出流夜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是在指着暗中还有一个人存在一样。
乱花表情一僵,法刺客流夜!
号称刺客联盟中的十大信条刺客之一!更是以拥有超级强力的法术打击和元素爆发力而著称的法刺客!
路小贫听到这个名字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流夜这个名字,似乎没有在她的记忆中产生过什么印象。路小贫不知道,不代表众人不知道流夜的强大。
被誉为史上最牛逼的旷工信条刺客,称号绝对不是盖的。
伴随着洛克菲尔的话音落下,在两方人群的上面,茂密的枝桠丛中显露出一道隐匿了很久的身影。
修长挺拔的身材,倾泻而下的银发,腰间别着一把细长的银色匕首,轻靠在树干旁,显得飘然出尘。
很难想象,一个刺客,会有如此让人驻足观望,一眼万年的气势。
路小贫在将目光移动到树上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阿银!
她朝思暮想,失踪了六年的阿银?
他的身影好像还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一样,那段时光里她叫他阿银,他叫她姑娘!
“你殿主说,让我跟着你,不代表让我当你的随从保护你。”流夜坐在树上,眼神不知道是看路小贫,还是在看洛克菲尔。
但唯一确定的是,路小贫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目光就再难以从那个人的身上离开。
“哼,早知道你会这样说,那你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能力命令你,让你杀了她!?”洛克菲尔从空间中拿出了一块黑色的晶石,上面印刻着‘信条’两个大字。
信条令牌!
有权利调动刺客联盟任何一个信条刺客!三大殿主每个人手中只有一枚,没想到,绝夜会把自己手中的信条令牌交给洛克菲尔。
看来对方早就猜到流夜不会搭理自己……于是留有后手吧。
路小贫没有去看洛克菲尔手里拿着什么,只是怔怔的仰着脖,看着那个优雅的精灵男子,脑子里只回荡着他的一句话:“只要姑娘能记住我的名字,叫什么都好。”
她能够感受腰间那朵盛开的银翼曼陀罗已经开始渐渐的发热,她能闻到空气中那淡淡的樱花香味。
他叫流夜么?是刺客联盟的?
路小贫混乱的想着,却没有一个问题自己能回答上来。
“信条令牌……”流夜看了看下方的洛克菲尔,随后从高大的树上,如同一道蝴蝶一样翩然而下。
“让我杀她?”流夜依旧是那般养尊处优的声音,温润尔雅,听不出任何不满。
“是的!”洛克菲尔拧着眉头,使唤流夜,真是比使唤其他信条刺客来的麻烦。这个家伙就连三大殿主的帐都不买,别提他这个殿主徒弟了。
“哦……”
阿银松了松肩膀,活动起了自己的手指,径直走到路小贫面前,抽出了他的匕首。
这一切,自然的就跟欣赏一道风景一般,路小贫只是呆呆的望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乱花则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一样,因为克制牧师的职业,其实并不是近身战士,而是高暴击,高位移效果的刺客。
这一类人的出现,基本上是终结了牧师无孔不入防御的神话。
当众人都以为路小贫会被对方一击戳死的时候,阿银却并没有任何突进的招数。
牵起了她的手,将自己的匕首放在了她的掌心,握紧,然后做出了所有人都感觉到天崩地裂的动作。
他把路小贫握着匕首的手,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眼睛弯起一轮新月,他笑靥如花:“如你所见,我输给这位姑娘了!”
路小贫听到姑娘两个字的时候,手一抖,那柄沉甸甸的匕首应声插入地面的泥土中。
她说:“我认得你……阿银……”
这个时候,她感觉一道光线刺入了眼底,袭进了心胸,整个人如同被沐浴在阳春三月的和风下。
他依旧是那般好看,笑容干净而又明朗,他说:“好久不见,姑娘这几年过得可好?”
路小贫就这么暧昧的勾着阿银的脖子,忘记了身后还有人,忘记了对方还有个不开眼的洛克菲尔。
“流夜,你在干什么?”洛克菲尔打断了两个人的四目交接,电光火石,干柴烈火,春风吹又生的气氛。
路小贫很不满意这个时候还有个路人来搅局,六年不见,阿银还是和原来一样,就跟子墨也只是稍微多了点沧桑的气息似的。
这两个男人,都容貌不曾更改过,一如烙印般深深铭记在了她的心里。
“我输了,所以我决定任凭这个姑娘处置,这次任务算我失败,扣多少苍澜币,自己从卡里划!”阿银将一张紫色的晶卡甩给了洛克菲尔。
面对阿银这种泰山崩于前,我自以视金钱如粪土般的气魄,真心让路小贫有一种壮士断腕,死而后已的错觉。
她想了想,觉得阿银还是要比精灵王慕更和蔼一点,有时候更像个沉稳的老男人。
想说些什么,但是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看着他,半点声音也发布出来,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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