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来还有许多叙旧的温情话语,却在这里都止住了,只能叹一口气,道:“做完此事,你我便两清了。”
巩道人向她行了一礼,拒绝了她入门的邀请,转身便离开了这间旧宅。
那妇人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些年的交情就此了结了,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婆婆曾与他有救命之恩,他怎么就这样走了?”从那妇人背后钻出一个少女嗔怪的脑袋。
妇人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他心志非凡,难为他人左右,与我们也就缘尽于此了。可惜你年纪太小,否则把你托付给他,也是良配。”
少女瘪了瘪嘴,道:“才不可惜。”
巩道人离开了那妇人,去掉了心中一个症结,也略松快一些,又自行找了个客栈落脚。至于去找宫梦弼,那就更是玩笑话了。他受人之托来对付宫梦弼,又怎么好去跟宫梦弼结什么交情?
只是他不欲和宫梦弼结交,宫梦弼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宫梦弼自落地瑕丘之日起,就已经感受到整个瑕丘明里暗里的气机逐渐变得风波诡谲起来。
宫梦弼的确不是算术数一道的高手,但也略有研究,先后修成望气术,又有通天法的感应在身,符瑞之德日渐昌盛,就很难在他有防备的时候暗算他。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把祈愿树掏出来镇压灵神,厘算机缘,也什么都算清了。
他以太阴卜筮,以瑕丘城为盘,对应天上星斗,示现阴晴圆缺四象,渐渐就拨开迷雾,看得出来自己要在这次魔考中经历几重阻难。
因此见到巩道人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会是自己的第一重阻碍。阻碍归阻碍,并不妨碍宫梦弼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可以相交的人,如果冲破这层阻碍,是有机会跟他结下善缘的。
因此巩道人第二日不过是出门在瑕丘城中转了转,就又瞧见了出来探查消息的宫梦弼。
宫梦弼化身一个看起来就颇有些富贵的年轻人,正在泗河边的酒肆里请人吃酒,打探明霞观的事情。
巩道人看了一眼,发觉他其实没有做太多变化,只是比真身要低调暗淡许多,不会让人一直注意着他。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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