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喝杯茶,虽然主位给景致占了,但剩下这十几把椅子您随便坐……这群高层叽叽喳喳,声音一时大得能掀房顶,景致趴在桌子上给搅得略略皱眉,商逸看到笑容顿失,眼皮一抬,眼睛掠过各个高层,没什么情感,却莫名地让这些人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噤了声。
当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的时候,商逸嘴角勾着的一点儿微笑又慢吞吞回来了。也不再客套,走到景致旁边,半俯身看了片刻,然后伸出双手微微用力,将景致打横抱到了怀里。
景致给他晃得张开了一丝眼缝儿,还没看清楚就又闭上。商逸弯了弯唇,低下头在她耳廓上轻轻一咬,景致不耐烦地拧眉,愈发往怀里缩,抓住他袖子找到合适的位置,鼻尖贴着衬衫又睡过去。
一干高管眼观鼻鼻观心,全都当没看见。直到商逸稳稳抱着景致穿过众人走进电梯,总经理才想起来拽住杜衡,但又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刚才,这,这……”
“这什么这?哎呀我跟你不熟你别拽着我,”杜衡嫌恶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一脸的藐视,“想问我刚才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让你们这群精虫上脑的高管们别整天拿着豆包不当干粮,你们的大小姐不给逼到一定地步不忍心真收拾你们,可她身后还一个商少爷呢。你们有空也坐坐办公室干点正事,整天就想着嫖赌行乐还不如直接去死呢!”
车子里,商逸一手搂住还在睡的景致,一边尽可能轻声地把膝上的汇报文件翻了翻,翻到中间一页停了一下,挑了挑眉:“总共亏了三千多?这帮废物比我想的更蠢。”
景家刚倒那会儿,这三家公司立刻就跟抽了骨头一样没了形。那时正逢景致初初给关在商家祖宅,商逸为了安抚她,曾拿出不小一笔钱扔进了这三个无底洞。结果商逸把这个消息告诉景致的那天正好是他跟景致初次上床的第二天,惹得一贯习惯往坏处想的景致当场炸毛,差点真的把祖宅给烧了。
杜衡从副驾驶位上回过头,拿出贴身总管尽职尽心的派头压低声音说:“那我明天就去划账?”
商逸一根食指在架起的腿上敲了敲,笑了笑:“你觉得如果我不主动帮忙,景致这回会怎么筹钱?”
杜衡心想我怎么会知道景致那脑袋瓜里会想些什么,我只知道你要是不遂了她的愿那接下来的日子大家一定都不好过,这么想着的时候正好看到景致窝在商逸怀里熟睡的半张侧脸,长睫毛,翘鼻尖,嘴唇微抿,皮肤白而亮,恍惚覆了一层玉一样。
杜衡忍不住分神了两秒钟,回过神来以后在心里骂了句娘。就算他讨厌死景致那种嚣张傲慢的死德性,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漂亮得就像个狐狸精一样。
“先不管她,回头再说。”商逸瞥了一眼杜衡,淡淡地说,“杜衡,你那对眼珠又不想要了?”
“……”
景致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睡眼迷蒙的片刻里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但她知道自己的手正给商逸攥在手心里。商逸的手修长柔软,掌心略有薄茧,是握枪惯了留下的痕迹,这点触觉细微,一时并不容易在意,但景致被他禁闭关了半年多,没少被迫跟他十指相扣掌心摩挲,时间久了,这丝不同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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